李仲夏闻言哭笑不得“我才刚离婚,不用着急说这个。”
幸好没当人面说,不然我俩住一屋檐下该多尴尬。
“咋不急?一个大老爷们身边没个女人咋能行。
我看顾言就挺好挺合适,你娶回家有媳妇,你闺女也有妈。
大花小花姊妹几个有了爹疼,以后看谁还敢笑话她们没爹要。”
老太太一番话顾言没听见。
她回来后把耳房收拾利索,从堂屋抱了被褥过来给他们父女。
蓝底白花的被面,里头是她换的新棉花。
“暖壶里有热水,晚上孩子醒了可以给她喂些水或者冲麦乳精。”
临走还瞅着小女娃交代这糊涂的爹,看他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李仲夏望着顾言的背影,又想起了母亲之前的提议。
不由的在心里打量起了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一米六的身高不算矮,身形苗条纤细不似一般农村妇女敦实,干活麻利又细致。
五官端正,皮肤细腻,比他前妻看着还要年轻。
整个人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换上军装当女军人应该毫无违和。
“啪”
,李仲夏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对自己这种行为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被母亲那番话影响了,居然暗暗评估人家。
这女人胆大心细,敢想敢干,离婚后这么多年没有再找,估计是不愿再婚的。
“啪”
又给了自己一下。
今儿这是怎么了,绕在母亲话语的圈子出不去了吗?干嘛评估人家,人家跟他没关系。
他一个单身男人这么暗自思量人家是不对的。
止住思绪上炕睡觉,刚躺下没多久,身旁的孩子哭了起来。
他重又坐起,抱着孩子耐心的哄。
摸摸额头好像还有些烧,要不给她喂点儿温水?单手抱着闺女,从暖壶中倒了小半碗水,用勺子一下下舀着往凉晾。
怀里的小闺女哭声不大,轻轻的抽泣着好像在委屈。
开水晾好,孩子却不喝。
摇着脑袋委屈兮兮的轻泣。
这是怎么了?要不冲麦乳精试试。
麦乳精冲好孩子还是不喝,望着他的目光那么陌生,大大的眼睛写着不安。
男人心里那股抱歉又升了上来。
这孩子自出生他没带过几次,这么冷不丁的交到他手里,他对于孩子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她怎么可能有安全感。
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这些年太失职。
部队生活有时几个月才回一趟家,别说这个小的了,大的那个跟他也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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