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老汉也只顾低头推碾杆。
旁边一灯如豆,静谧寒凉的夜里因她的加入而有了温暖。
“我不是为了这个。”
没去接老汉手中的小簸箕,那里头刚刚碾碎的玉米有些刺眼。
顾言觉得自己一番好意被误会,心中升起一股子恼怒。
“知道。”
你要是为这个,之前就会说了,不会默默的干活一声不吭。
“你一个人养四个孩子不容易,好歹贴补一些。”
老人说着慈祥的笑笑“我们老两口是军属,按孩子的级别够得着吃供应粮。
粮食关系给落到了咱大队,分的比你多。”
他们儿子好像官不小,老人的日子是比顾言更宽松。
供应粮的价,供应粮的量,每次现钱结算,肯定是儿子孝顺的。
大队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生活。
“不用。”
顾言坚定的说完,将这特意留出来的粮食重倒回袋子,双手使力往后一甩,背起就走。
老人大概没料到她会是这反应,愣了一阵才抬腿跟上。
听说这女人跟婆家闹翻了,她那个男人又是那么个货色。
她养活四个孩子压力山大,怎么会拒绝他呢?黄昏走时,他注意到女人的眼神了。
关心中带着不忍,若不是俩小娃娃要吃奶睡觉,估计当时就会出手帮忙。
你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老汉也不是吝啬鬼投胎。
我比你宽裕,给的又不多,你又何必倔强至此。
根据记忆送老人回了家。
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他们老两口住在堂屋。
屋里黑咕隆咚的,门口就听到里头传出来的咳嗽。
“我回来啦。”
老汉吆喝一声,非常利索的点燃了油灯。
顾言被屋里那股说不出的味道给熏的下意识闭气。
常年卧病在床,手脚再勤快也难免有味道。
再加上药味,这气味真是难以言说。
“咳……”
老太太开口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老汉赶紧倒了杯水,扶着她的脑袋喂给她。
两口水下肚,老太太摆摆手不要了。
“这药咋就不管用呢?”
老汉话语里满是担忧,扶着老太太重又躺倒。
“死了好,死了清净。”
常年疾病缠身,老太太话语消极的很。
“前世不知道造了啥孽,这辈子活不好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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