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空间加持,这一来一对还真难养。
“姐你坐。”
将人让到炕边坐下,顾言笑笑小声宽慰她“上回去公社,我在地头捡了半袋子玉米,这段日子还能凑合。
姐你可是太瘦了,是不是又上工又照顾病人累的?”
“没啥,如今不都这样嘛。”
顾大姐左右瞅瞅,小声的问她捡粮的事儿,显然对此更加关心。
这年月粮就是命,咋能捡着呢?“在哪儿捡的,没人看着吗?”
“没。
我估摸着是谁偷了悄悄藏在那儿的,让我占了便宜。”
“别管那些,能有粮就好。
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你姐夫爱动手,可好赖不懒一直在上工。
你那个男人才是混蛋,连自己孩子都不养。
听说你过年没分到票,还倒欠大队钱。
这日子可咋过啊?”
“听谁说的?徐姐吗。”
“她回娘家的时候我碰上了,问了几句。”
顾大姐叹口气,从衣襟里拿出一件白底蓝花的旧衣裳。
“给孩子改改,够做两件的。”
她伸手把大花怀里的小男孩抱过来,语气有些惋惜“可惜没男孩子的,得委屈弟弟穿女人的花衣裳。”
顾言拽紧被塞进手中的旧衣裳,再瞅瞅一旁的玉米粒,心里一抽一抽的,抽的眼中满是湿意。
谁的日子都过的艰难,大姐这点儿玉米粒不知咋偷摸藏的呢。
记忆里,她好像就这一件新罩衣,给了孩子让大姐夫知道了,准又是一顿揍。
似看出她心中所想,大姐不在意的笑笑:“没事,我有的换。
就是多几个补丁的事儿,露不了肉。
男人好糊弄,我说压箱底就行了。”
顾言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借着箱子拿出了一块蓝色白点的棉布。
这本来是块儿床单,两米五乘两米五的宽幅,不是如今这三尺宽的布可比的。
“呀,这是哪儿来的,咋这么大啊?”
“偷我婆婆的鸡蛋跟人换的。
对方看我挺着大肚子可怜,还多送我一些布头和下脚料呢。”
不想说,怕暴露。
可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女人挨打换来的东西。
一件衣裳,不知道要挨几回揍。
她再怕暴露也无法坦然接受。
损人利己,对着真心疼她的人她怎么都做不出来。
顾大姐指指小闺女的花被子:“用那些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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