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给你炒,很快的。”
黄豆在这年月算是营养品,得有医院的证明才能买到。
农村田间地头也看的格外严,出来都要搜身的。
徐姐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才弄这么点儿,居然拿来给了她。
低头掩饰眼中的湿润,顾言咬着唇不知是哭是笑。
她这人心冷,等闲人入不了眼,更进不了心。
前世也只有一个生死之交。
来到这么个冷漠恶心的家,没想到还能碰上徐姐这样的人。
大半夜一声不吭替她找接生婆,救命的粮食也拿来给她。
“大麦姐,谢谢你。”
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说这见外的话干啥。
咱俩一个村的,又嫁到一个村子,那就是几世的缘分。”
徐大麦憨厚的笑笑“你别说,换了别人我还真舍不得给她。
你如今这样多好,搁以前那软拉巴塔的模样,我想帮都不知道咋下手。”
女人轻快的话让顾言跟着笑了出来,堂屋带来的阴郁被这温暖的情意一照,难耐的阵痛都让人暂时忽略不计。
“别害怕,你这都生过一胎的人,炒好的黄豆放在碗中,顾言疼痛的间隙往嘴里丢几粒。
俩女人坐在昏暗的油灯下边唠家常边等待。
灶膛里炉火正旺,屋里温暖如春,大水壶冒着淡淡白烟。
小姐俩乖巧的靠着另一边的墙头打盹,顾言说了几次让孩子去睡,俩人始终摇头。
“还是闺女好啊,闺女是妈的小棉袄。
我们家仨臭小子,睡着了打雷都吵不醒。
若是换了我,估计生了那仨臭小子都不知道。”
顾言笑笑不做评价。
再说闺女好,一个个生了儿子总是比生闺女高兴。
这传宗接代生男孩延续香火的风俗不改,永远没有所谓的男女平等。
“我……”
裤子里一股濡湿,顾言没生过不知什么情况。
会是记忆里的破水吗?开骨缝的疼痛都镇定的人此刻终于慌了。
“咋了?”
徐姐急切的开口,伸手去摸她。
一直不挺好的吗,这咋忽然就变了脸色?“裤子湿了。”
“哎呀。”
徐姐一拍手“那是羊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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