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谨不答:“你认为我和她什么关系。”
她动作缓慢地把前后车门上锁,正面迎战他即将发起的诘斥,“这就是你把我的手机翻了个底朝天之后的结论?”
久违的冲动再一次向彭甬聪袭来,他想撕破她平静的面孔,或者割开她的胸膛。
施谨说:“我没碰过她一根指头——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这不是一场荒唐和可笑,这是一场巨大的溃败。
彭甬聪的理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他而去,“你对我有过真心吗。”
施谨平静道:“如果我对你没有真心,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这么久。”
彭甬聪继续问:“你爱过我吗。”
施谨没有回答。
答案和真相就在眼前,可彭甬聪仍然要问出来:“你没睡过李微实,但你爱她——你爱一个女人?”
施谨转过头,抬手,几乎就要习惯性地抚摸他的左脸,可却停了停,收回了手。
她说:“你没有必要折磨自己。”
这简单九个字点燃了彭甬聪心中的愤怒,它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他的自尊和自负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这是无法接受的背叛,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极大侮辱。
“你把我当什么?”
彭甬聪的声音蕴着难以压制的火气,施谨的手腕被他抓住。
她不为所动,“我把你当男朋友。”
彭甬聪越发愤怒,“男朋友?还有哪个女人的男朋友能接受她在外面睡别的男人、爱别的女人?还有哪个男人能像我一样爱你?你把我当男朋友?你就这样对男朋友?”
施谨低头看向自己被他抓着的手腕,“彭甬聪。”
她难得以这样的语气叫他的名字,“我要你爱我了吗?”
她又说:“还是我违反了哪条合同约定了吗?”
她终于还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左脸,“如果你想让我和你提分手,那是做梦。
李微实不需要我的承诺,她的人生也不会和任何人绑定。
我的确爱她,我也会继续睡别的男人,不论你要怎么和我谈结婚的事,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回复。
如果你能接受这样一个妻子,那么等你出差回来,我们找律师签婚前协议。
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随时解除合同。”
她为他明确解约条件,“乙方解约的违约金是你近三年的年平均净收入的两倍,考虑到彭叔给我送过那么多礼物,我可以给总价打个八五折。
如果你目前的可支配现金不足够一次性支付,我可以同意你分六期免息季付。
如果我是你,为了将损失降到最小,我会在fiercetech上市前完成解约动作。”
彭甬聪的喉咙像被滚烫的岩浆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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