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
那中年男人一愣,“你认识我?”
“不认识。”
谢知韫摇摇头,但冲他刚刚那句‘不管咋样都治’的话,好心的了一句:
“您是之前伤了根本,内伤劳热脾虚肿胀才会这样。
您回去找中医馆,拿人参三钱、大枣三钱、黄芪三钱、白术二钱,煎服入药一日两次,半月便好。”
“哟,你这丫头会医呀!”
老大爷一听这顿时来了精神:“那你给爷爷看看咋样?爷爷这身子还能不能治,不能治我就回家去,咋样都活不长,那我受那些罪干啥子?”
他着就伸过手来,却被谢老爷子挡住:“这丫头刚学,误打误撞碰上了,你哪能光听她?还是听医生的话,甭逗她了。”
谢知韫没吭声。
她知道,爷爷是怕她不管好坏,都担上责。
她之前见过,新来的医生好心和肿瘤病人‘与其花钱受罪又治不好,还不如放弃’结果病人直接从十楼跳下去当场死亡,家属接受不了追责,医生背了一条人命也丢了职业生涯。
“没事,让丫头随便,我只当听个乐子。”
老爷子大方的摆手,他儿子也顿了顿,接口:“老爷子,您甭担心别的,我爸的身子我有数,让侄女直接就得。
不管咋样,我都不二话。”
谢老爷子看了眼谢知韫,谢知韫顿了顿,上前道:
“爷爷,我给您号个脉。”
“好嘞。”
老爷子把手伸出来,谢知韫仔细的号了号脉,然后又看了看老爷子之前拍的ct片,沉默了片刻,道:
“爷爷,您的病,受不了再一次手术了。”
“你的意思是,我爸的肿瘤又发展了?”
中年男人连忙上前,谢知韫闻声点头:“而且,爷爷的身子太虚,化疗……意义不大。”
“你这哪来的丫头,胡袄什么呢?”
谢知韫话音才落下,外面便走进来一个大夫,皱眉盯着她,国字脸上写满不虞。
“病人肿瘤扩散,不化疗的话多半年,少不过两三个月……出了人命,你担的起责吗?你们当长辈的,就由着你家孩子瞎闹?”
病房安静一片。
谢老两口都没话,那老爷子倒豁达的摆手:“我问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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