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从林立身后探出头,“没有,公子走得急,只让我们守好药铺。”
栖月心下微松,仍是不放心,再度确认:“他当真没有交代其他?”
林柔重重点头。
突然,栖月似有所察,蓦然起身,忍着脚上的伤,快步走到窗边。
林立和林柔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栖月已经开了窗,向外看去。
一束红色的星光穿破墨色天际,很快又悄无声息的消弭于茫茫苍穹。
这是她与挽竹约定好的信号,红色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栖月心里松快几分。
林柔跟着她来到窗边,探头向外看,不过她什么都没看到,疑惑问栖月:“姑娘在看什么?”
栖月转身,把手搭在林柔肩上,带着她转回身,“没什么?小神医,我脚疼,可否劳烦你扶我回去。”
听她喊自己“小神医”
,林柔再也没心思纠结栖月方才的怪异举动,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我学医时日尚浅,哪担得起神医之名。”
她扶着栖月坐下,自告奋勇要为她煎药,拿了药包脚步轻快的跑向后院。
栖月对上林立疑惑的视线,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问:“我可否自己配几副药膏?”
“药费我师兄付,实在不行我明天派人送来。”
要不是兜里掏不出一个铜板,她也不至于为了不暴露身份而厚脸皮在自家的药铺赊账。
谁让她的钱都在挽竹那里管着。
林立没有多言,伸手指了指药柜,示意栖月自便。
栖月慢吞吞挪到药柜边,轻车熟路的打开对应药柜,手指翻飞间动作熟练的抓好三副药。
林立一直关注着栖月的一举一动,见此情景问:“你好像对药柜很熟悉?”
栖月垂眸挑拣药材,随口回答:“那是自然,挽竹是我师兄,当初这药柜的布局还是我安排的。”
这句话真假参半却最像真话。
林立一时也没寻出破绽来。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栖月研磨药材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柔端着药进来,一眼看见栖月站在柜台后忙活,而自己兄长站在一边眼神亮的看着栖月。
她有些嫌弃的皱眉,自己兄长怎么回事,平日里对姑娘家彬彬有礼,现在怎么用这种冒犯的眼神盯着人家。
林柔快步上前,借着给栖月递药的功夫不动声色的挡住林立“猥琐”
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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