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家要么简陋破败,满足不了干燥的环境;要么每间屋子都有人住,多有不便;唯有这户人家有闲置的屋子,还常年锁着没住人。
这东西对他们极为重要,自然会有人时刻注意这边动静,而今日慕少辞的到来早在村落中传开了,他们可不见得按耐得住。
谁让这种蛊虫极难培育且所需药材有市无价,而他们又非它不可。
“咱们这样……这样……”
两人悄声商定好计划。
旁边挽竹和温岳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搭腔,他们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二人商量的小动静。
栖月和慕少辞闲下来的空隙也默契的出点动静配合他们。
慕少辞把带来的差役全部留在了门外。
房门被关上,他们看不见屋内情形,只能听见问话的声音。
圆脸衙役和高个衙役都来了,他们本是站在房外五步之距,可他们听着房内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向房门靠近。
等回过神来,两人还有他们几个兄弟已经一窝蜂的堵在了门口,他俩的脸都快直接贴在门板上了。
听着屋内问话已经到了尾声,他们赶忙站直身子,回到原位,假意整理起身上的东西。
刚站好,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慕少辞率先走出来,“本官已经问完了,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老夫妇一直带着苏良待在客厅,听他如此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挽竹客气的将差役们都送出门,而后回到院子里,拎起水桶,若无其事的去村里的老井处打水。
午后,来打水的人少了很多,但也有零星的几个女子站在井边。
挽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他不急着打水,干脆就停在十步开外,始终和几个女子保持十余步距离。
他长着一张不赖的面容,加之易容时故意弱化了面部棱角,配上一身锦绣绸缎,看起来就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好看,有钱又好骗。
打水的女子中就有两三个尚未婚配的,整日里瞧见的都是村里黄土朝天的粗糙汉子,乍一看这样白净富贵的公子哥都觉得眼前一亮。
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旁边的一个婶子瞧着她那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还急着打水回家伺候一大家子,哪里有空陪她在这耽搁功夫,当下便生气的推了下前头愣的姑娘,语气很是不快道:“丫头,你不打水就走开别占着地。”
姑娘冷不丁被她一推,手上打滑,井中已经拉升到一半的水桶“砰”
的一声,重重的砸落回去。
姑娘大惊失色,忙探身去看水桶,要是丢了木桶,她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
好在,她还紧攥着绑在木桶上的绳索。
不敢再耽误,她拉起装满水的木桶,踉跄着经过挽竹走回家去。
期间,她向挽竹投来自以为楚楚可怜的求助表情,只要这个贵公子帮了她,那她就有机会……
可挽竹又不真的是傻子,哪里能上当。
挽竹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倒是那婶子瞧了个清楚,她把空水桶扔下井,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姑娘面上烫,不再久留,憋着一口气,提着满满一桶水,一下走出去老远。
半刻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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