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妃道:“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
侍女不解,道:“王妃缘何如此放心?这临川县主心机深沉,这样的女子入了府中,若是日后她心术不正,想要鸠占鹊巢,那王妃如何斗得过她?”
晟王妃言语平静,“殿下终究是要走一条无限光芒之道,那同行之人便不会止我一人。
临川县主聪慧过人,三言两语便能让殿下平复心境。
若是有她伺候殿下,也许殿下会更开心一些吧。”
“王妃!”
“好了。”
晟王妃出言打断,道:“日后见到县主,务必尊她敬她,切不可生口舌之事。”
侍女谷欠言又止,听得远处有脚步声来,这便止了话,扶着晟王妃回转后院。
车轮滚滚,轧过正午的阳光,马蹄缓缓,渐渐在人声中变得杳不可闻。
沈清晏倚着车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窗棂。
白鹭摇着团扇,低声道:“姑娘,咱们用不用提醒朔阳王殿下?”
白鹭自是知晓,沈清晏方才言语不过就是为了安抚晟王。
可是若不提醒,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端。
“提醒自是要提醒的,只是,”
她收回手,道:“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最好还能……”
她言未尽,便见车窗外行过几个流民。
她朝车驾前移了移,掀开车帘,见街道两侧流民渐多,吩咐道:“十一,去妙手堂。”
昔日,她受伤之时萧恕便是请了云鹄相救。
有着惠州医官的事,想来此次苍州,他多半也会请云鹄同行。
毕竟他是素问南谷的高足。
元京城的妙手堂与粟云楼隔了三四条街道,与那红绡台离得十分近。
虽说一个圣手医馆开在女支馆对面略有不雅,但挡不住堂中云鹄先生医术高之名,求医者不远千里也要前来诊脉。
时值日中,医馆中求医者略少些,只留了几名药童在一旁抓药,熬药。
云鹄此时正端坐在后堂之内,一手拿着块点心,坐等着萧恕做茶给他喝。
“唉,子顾,你说我们师徒二人,是不是欠了你们娘儿俩的?”
他方吃完一块琼脂凝糕,道:“从前你娘总是时不时吩咐我师父办事,如今,你也时不时就差遣我。”
萧恕正执着茶筅上下击拂,他看着盏中汤花聚散,道:“所以我这不是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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