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给事中这样一类实实在在的要职,只能由皇帝信任的人或亲信担任。
武皇当政时期,沈佺期的仕途的确是一帆风顺的,一直活跃在最高权利集团周围,没有做过地方官。
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出,他无论在哪个岗位上任职,皇帝都很重视他,有活动他是必请之人。
沈佺期仕途上很顺利,四十岁以前做的是中等官吏,但很得宠,四十岁以后做的是高官。
他受宠三十多年,这在古代官场是少见的。
沈佺期能有这样的境遇应该与其理想分不开。
沈佺期的人生理想是作东方朔那样的文学侍从,“以文学扈从陪侍,歌颂大唐或武周的皇业,偶而也借机进谏,做一名良臣。”
正是因为心中一直抱有这样的愿望,沈佺期才始终安静内敛地做“本分中该做的事情”
,完成各项交待的工作、写写赞歌、不说不中听的话、尽量令各方面皆大欢喜。
可是往往,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o年,沈佺期遭受牢狱之灾。
有人弹劾沈佺期当考功员外郎时收取贿赂。
宋之问因得罪了太平公主,被贬去了浙江,沈佺期更倒霉,被关进了监狱。
无端下狱,自是悲苦万分。
他在狱中写了不少眼泪汪汪的诗,如《狱中闻驾幸长安二》。
其一:“传闻圣旨向秦京,谁念羁囚滞洛城。
扈从由来是方朔,为申冤气在长平。
无事今朝来下狱,谁期十月是横河。
君看鹰隼俱堪击,为报蜘蛛收网罗。”
其二:“北邙山上列坟茔,万古千秋对洛城。
城中日夕歌钟起,山上唯闻松柏声。”
还有《枉系二》:“吾怜曾家子,昔有投杼疑。
吾怜姬公旦,非无鸱鸮诗。
臣子竭忠孝,君亲惑谗欺。
萋斐离骨肉,含愁兴此辞。
昔日公冶长,非罪遇缧绁。
圣人降其子,古来叹独绝。
我无毫瑕,苦心怀冰雪。
今代多秀士,谁能继明辙。”
《同狱者叹狱中无燕》:“何许乘春燕,多知辨夏台。
三时欲并尽,双影未尝来。
食蕊嫌丛棘,衔泥怯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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