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她的身体好像被人从身后抱住。
那人的动作很轻缓,片刻之后又将脸埋入她的脖颈之间。
姜泠本想下意识推开对方,可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的眼皮沉甸甸的,四肢分外乏力。
她梦见有人抱着自己。
那人沉默良久,耳畔终于落下他的声息。
他似乎在唤她的乳名。
……
翌日,她醒来得很晚。
步瞻不知干什么去了,并不在藏春宫。
这里的宫人像怕步瞻一样畏惧她,服侍她时,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地低下头,生怕惹得姜泠不快。
有几个认得姜泠的宫人,也不敢贸然上前与她招呼,全皇宫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第一日,步瞻叫人将绿芜送入宫。
那丫头一见姜泠,“扑通”
一声跪倒于她裙角边。
她看上去分外自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当日之事。
那日她拿着姜泠求救的家书,刚走出相府没多久,就被人截了下来。
对方将她打晕,模仿姜衍的字迹,写了一封回信。
这些姜泠都知道。
绿芜跪在地上,哭得万分愧疚。
讲到这儿,她恨得直抬手,登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夫人,奴婢有罪,奴婢罪该万死……”
姜泠低下头,却在对方抬手之际皱了皱眉头。
她捉住绿芜的手,却见那丫鬟胳膊一缩,匆匆将袖口压下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绿芜胳膊上的伤痕。
“无、无碍,”
对方故作轻松地摇摇头,“不过只是擦破了些皮,不碍事的。”
姜泠抿了抿唇,叫宫人取了药,又将绿芜拽着,坐到桌案前。
藏春阁的采光极好,四面有三面都是窗户。
流动的风驱散了屋内的燥热,亦将明媚的日影笼罩在姜泠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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