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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面露自责。
姜九昭咳了咳，鲜血又涌了出来：“你别…为难他了。”
“记住…我说的。”
他满含温柔地看着闵庭，感受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说好的，下辈子一定要记得我。”
闵庭摇头：“姜九昭！
你不准死！
你要是死了……我现在，立刻就忘了你！
下辈子……我一定跟你势不两立！”
姜九昭叹了口气：“可惜啊，我还没有……看到葡萄藤开花。”
他瞳孔涣散，说话声音逐渐微弱：“我想……葬在葡萄藤下……如果他开花了……一定要过来……看看……我……”
双眼轻轻合上。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初春地冷风吹过，让闵庭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夫君？”
他颤抖着双手，抬手擦拭着姜九昭脸上的血迹。
可是这血越流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姜九昭的脸颊，逐渐滑到了耳后。
他面色安宁地好似只是睡着了。
“夫君……快醒醒……”
“快醒来吧，我们交杯酒还没喝完呢。”
“夫君……你说好的，你要永远陪着我，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
闵庭自言自语了许久，却现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回应。
他突然急促的呼吸，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只得紧紧捂着胸口，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姜九昭——”
他声音崩溃，宛如一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童。
“姜九昭……姜九昭！
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我求你了……”
闵庭将人死死抱进怀中，宛如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也许是他悲伤的气氛太沉重，医师也止不住落了泪。
周澄双眼无神，直直跪在了地上。
闵庭就这么抱着姜九昭，静静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骨羽族来犯，周澄顾不上伤心，焦急地跑过来呼唤闵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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