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整个恶虎沟内灯火通明,却也恶臭冲天。
恶虎沟的茅厕内早已是人满为患,甚至一些人因为抢不上茅厕,只能随意选一个人少的地方就地解决。
匆匆解决完,不一会腹中又会传来异响,然后一泄千里。
“干他娘的,今天伙房那群家伙究竟做的什么!”
“不好,这感觉又来了!”
“快滚开,老子是大头目,让我先来!”
一众山匪破口大骂,裤子都顾不上提,匆匆向着茅厕赶去。
有的土匪跑着跑着,突然脚步一顿,然后面色涨红,忍不住就地解决。
聚义堂内,闻见外面飘来的恶臭,沙天犷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臭?”
堂内几人面面相觑,看着桌上的菜也是食不知味,隐隐作呕。
一名土匪喽啰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惨白,有气无力道:“大寨主,不知道为什么,山寨的兄弟们今日都闹肚子……”
“不好!”
徐诗禄惊呼一声,面色乍变,大声道:“这是有人下毒!”
话音刚落,聚义堂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哀嚎声此起彼伏!
冲天的火光映照昏暗天空。
沙天犷面色一变,拿起手边的铁扇,急忙冲出。
众人纷纷跟上。
待众人来到屋外时,整个恶虎沟山寨早已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四面八方都是火焰,熊熊烈火炙烤,热浪扑面而来。
无数土匪在火焰中哀嚎。
“混账!”
沙天犷勃然大怒,怒发冲冠:“谁!
?”
“给老子滚出来!”
沙天犷胸膛剧烈起伏,阴沉的双眸中散发着凶光,充满了杀意。
“呜呜……”
就在此时,悠扬的笛声似空谷回音,幽幽传来。
“怎么这么痒?”
站在沙天犷身后的一人喃喃一声,伸手下意识的挠了挠脖子。
但挠了数下后,却感觉身上越来越痒,下意识的更加用力。
渐渐地,皮肤破裂,鲜血直流。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各处,一些侥幸躲过火海的土匪忽然惨叫一声,倒地哀嚎,七窍流血。
沙天犷瞳孔猛的一缩,心中又惊又怒,咆哮道:“卑鄙无耻的家伙,有种出来!”
“你给老子滚出来!”
“有种出来一战!”
不远处的屋顶上,沈独缓缓放下手中的短笛,淡笑道:“看来下次得加大药量。”
“瞧,这个吼的多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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