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点点头,对的,这句话说得可太对了,他今儿可是乖的很。
许久没有这么认真的往脑子里塞这么多东西了,现在他脑壳还隐隐做痛。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三天后正值是旬假,你可以在府上在多待一天。”
温衡温声说道。
从出现“但是”
二字,裴宴就有感觉温大少爷肯定给说不出好话,不过等真正听到感觉还好,就是稍稍有些尴尬,说的他好像是故意的似的,小爷这不是事忙忘记时间了嘛。
“哈哈,那我得晚上一天才能见到温同席了。”
裴宴讪笑。
温衡也笑。
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转过重鼎墙,再走一段就到了大门口。
裴宴默默舒了一口气,终于要把这位大少爷送走了。
你说如果他俩还是之前的敌对关系,插科打诨,斗嘴甚至动手都属正常,当然动手是不会动手的,都丢不起那人。
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说两人是关系差吧,也不是,说关系好吧,远没到那一步,走在一起其实并没有什么话说。
马车已经在候着了,温衡回身和裴宴告别。
裴宴冲温衡抱了抱拳,脸上挂着笑意。
“那日你送我的那封信,我读了,我不知你从何得知,却知你未有何求,总之谢了。”
温衡突然开口。
裴宴一愣,然后笑“刚温同席还说要指导我读作为谢礼,这么会儿功夫就反悔了”
温衡轻轻摇头“没有。”
其他却不再多说,“我回去了。”
说着转身上了马车。
裴宴着马车渐行渐远,摹地勾唇笑,笑容清亮,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不知道此世的温衡以后会走到哪种高度,但是作为裴宴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熟人”
,他希望温衡能走到很远。
身后的玄一眼中闪过诧异,据他所知,少主和温家少爷乃宿敌,当然很大一部分敌对的原因是自家少主坚持和人作对。
据说两人见了面,最和平的就是冷眼相对冷哼着离开,更多的冷嘲热讽吵起来。
现在来关系也不差啊,要不是忌讳着年龄和自家主子实在不争气,他都要以为两人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了。
短短几日,他们少主已经给了他不少惊喜。
当晚,为了不辜负老对头的心血,裴宴破天荒的在房里起了,拾起丢下许久的习惯,让他微微感到不适应。
不过为了不丢那人,裴宴还是逼着自己继续。
对此,他身边的人更不适应,尤其红昭,跟在主子身边这些年哪见过他这个阵仗。
虽说红昭她们作为身边人希望主子能够做好他这个年纪该做之事,在走往未来的路上能够少走弯道,能够确保自己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当然这是她身为近侍随从心底的美好期望,她们做下人的哪能对主子提要求。
但是主子突然好学,先是低头和温少爷求教,再是自己埋头啃,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不是他们主子会做的事,要不是自家主子上去足够冷静,红昭现在肯定要去禀报秦王侧妃,去寻大夫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要不要用点点心”
红昭问。
裴宴正在构思文章结构,想都不想就摇头拒绝了,许久没有脑中行文,都有些生疏了,好些文人典故已经不能信手拈来,这严重阻碍了他的进度。
果然,读是一个不能间歇的过程,一旦放松只能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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