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正百思不得解,为何他会突然地示好,示爱,这段日子又为何会纵容她,待她好,原来只是为了让迷惑别人,让人人皆以为他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就连隐在身边的刺客也信以为真。
最后才能布下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不愧是从小就被当作帝王一样培养的太子,有计有谋啊。
陆瑰云听见无数讽刺的嘲笑,向利箭一般向自己射来。
你还真的以为孟池羽会喜欢你吗?他会为你放下太子的骄傲?傻瓜!
一切只是个骗局,你仅仅是这布局的一颗棋子!
只有像你这样愚不可及的人,才会付出什么真感情,可笑至极!
孟池羽本来还要解释,被这一掌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发火,一声不响地骑上马,扬尘回去。
陆瑰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打完又后悔自己反应未免有些太大,这般得罪他的脸面,以他的手段,日后一定不会让她日子好过。
就算不是真情,又怎么样?真情有那么重要吗?活得好才比较重要吧!
可惜这个道理,她恢复了理智才能想得起来。
已无力去想未来的事,眼下,唯有怅然若失。
姑苏衙门的一间地下石头密室里,阳光照不进来,常年潮湿黑暗,阴森可怖。
密室两边宽宽高高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令无数壮汉寒毛倒立。
孟池羽坐在上首,一双阴鸷如老鹰的眸子,闪过锐利的杀意光芒,望向跪在下面已被鞭打过几番的六个活口黑衣人。
“叶大人,孤看你们衙门鞭子也太轻了,连个这几张嘴都撬不开。”
叶国淮坐在左侧,躬身道:“殿下说得是。”
然后使了个手势,示意继续打。
窄窄的石室里,回荡着黑衣人的惨叫声。
孟池羽眼睛一眨不眨,静静地喝茶。
这时,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等等。”
他从上首走下来,差吏们忙住了手。
他走到最左一名黑衣人身旁,突然停住脚步问:“你哪只手碰的她?哪只脚踢的她?”
黑衣人发抖如同筛糠,一个劲磕头求饶:“太子爷饶了小的!
饶了小的!”
孟池羽微微皱眉,不作理睬:“你不记得是吧?来人,将他双手双腿都给我砍了。”
手起刀落,血洒满地,毫不留情,场面极为血腥。
旁的五个黑衣人见到这幕,两个吓吐了,一个吓晕了,剩下两个浑身发抖,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孟池羽面不改色,白皙的面孔上不见丝毫感情:“再有不说的,同此下场。”
“爷饶命!
爷饶命!”
五人见了真章,连连将头磕得飞起,“小的只是山林强盗,背后实在无人指使。”
背人无人指使,一伙山林强盗就敢抢劫当朝太子,有谁能信呢?
“你们不说,非得等孤一个个查清你们底细,诛九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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