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文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碍着了宜安长公主的好日子,他就算知道了许也不以为意。
他从多处听到了庆丰赌庄这个去处,正暗暗心动。
又在得意楼听得一个避着自己老婆娘去赌庄的法子,不由大喜,立时就决定甩开自己的跟班,直往庆丰赌庄去。
许晋文不知道有人故意为他瞒着行踪,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又连赢数把,偶输一回,渐渐得趣。
许晋文赌得热火朝天时,宜安长公主也在热火朝天地安排嘉梅三姐妹去熙春楼的事,顺带也把两个嫂子请上了。
蒋孙氏怀着身孕,就给她带点糕点回来。
不过,为了让小姐妹们说话方便,宜安长公主安排了一间有两个隔间的大厢房,让嘉梅三人坐在靠窗的隔间里,她们几个为娘的坐在里头。
“哇,我好久都没上街玩了。”
嘉竹贪婪地瞧着窗外的风景,从左边曹婆婆的饼子铺瞧到右边满目琳琅的粹玉轩:“前儿大哥哥和二哥哥还答应带我们出来玩儿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数。”
“最近军务好像的确有些忙,中秋宴一过,二哥哥马不停蹄地就回了定北。”
嘉梅也站着看窗外的景色,苍穹远阔,群山隐隐,让她心情疏朗:“大哥哥连蒲月姐姐都没空见了。”
嘉竹一听,吐了吐舌头:“那是挺忙的。”
耸了耸肩,也不追究,又嘟囔:“唉,还惦记着曹婆婆的饼子,想来娘亲定是不许我吃的”
嘉兰没有接话,她正仔细打量着往来的行人。
宜安长公主还特意为了她准备了画案和纸笔,由着她泼墨挥毫。
嘉兰瞧够了,将这一条长街上的熙熙攘攘都印在了脑子里,她便挥笔作画。
嘉竹刚欲同她说话,一瞧,便立刻噤声,悄悄地拉着嘉梅,站在了嘉兰的身侧。
但见青砖白瓦、清白人家一一呈现,长街热闹,酒旗猎猎,往来行人如织一脸疲态的卖炭翁、扯着脖子吆喝的挑担郎、背着手踱步的老秀才、撑着腰怒骂的老板娘。
稚子在母亲怀里哭闹不止,醉酒的在酒楼门口东倒西歪。
还有那一条正一跃而起打算去咬屠夫扔来的肉骨头的小狗,让整幅画都鲜活了起来。
一时间,嘉竹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窗外传来嬉闹的声响,还是这声响是从画里头传来的。
随着嘉兰一气呵成的收笔,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门口还呆呆站着店小二,伸长了脖子略有些急切地往这处看,被夏时和夏间挡着不让近身。
“我一时入神了。”
嘉兰有些歉疚地笑笑:“快进来布菜吧。”
她命夏时收好了画卷,方长舒一口气:“麻烦你久等了。”
她先向店小二告罪,店小二惶恐地忙忙摇头摆手,连说不敢当,又讨巧道:“瞧着您三位姑娘天仙似的,小的恨不能天天等在您三位的跟前。
知道您许要画画,先上的冷盘,姑娘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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