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每次想到这,心里都会憋着一股气。
现在来,母亲并没有忍,她只是在等待机会。
“路得一步步走,才会稳。
你只能是基石,成不了事,但到赵家第二、第三代,至多不过百十年,槐西族就可无所畏惧。”
阴宥的语气极其平淡。
仿佛谈论的并非槐西族以及赵家百年计划,而是在说鸡汤非常好喝。
她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情绪也极其平淡。
小朱和屈飞手里拿着望远镜,到阴宥和赵一诺一直在吃东西,也没停下来说什么,即使说了,也被碗挡住。
屈飞有些着急,“这母子俩到底说了什么他们来这,不会就为了吃一顿鸡汤吧”
小朱反驳,“为什么不能就为了吃一顿鸡汤人家是母子俩,一块儿吃鸡汤,安慰彼此失去至亲的悲伤,再正常不过”
屈飞白了师弟一眼,“他们不仅仅只是母女俩,他们一个是槐西族老族长,一个是中将现在相约喝鸡汤,还清场了,肯定在商量些什么”
遮遮掩掩的
无理取闹
小朱瘪瘪嘴,师兄真是想当然了。
赵谦上将那么正直,那么国的一个人,他的儿子和妻子,定是没什么坏心肠的
阴宥的确是没什么坏心肠,她只是想换个华国高层而已。
那日仿佛是一条分界线,槐西族的行为越发低调,鲜少出现在“皇者”
的视野里。
小朱和屈飞日复一日地送快递。
后来,他们成为了“皇者”
的老前辈,送快递的事也交予其他新进员工。
收快递的人,也从阴在、阴在晴,变成了她们的女儿。
直到小朱退休,槐西族和华国一直保持着这种相互试探,相互忌惮,但又互不干涉的状态。
小朱没有实现自己在京城买房、娶妻、安家的愿望,屈飞倒是找了关系,调回京城,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工作比在皇者时繁重,时常出差,但他甘之如饴。
原本对长湖镇,对“皇者”
极为嫌弃的小朱,倒是长湖镇娶妻生子,在国安局做着不像国安局人员的杂事。
工资高,工作轻松,安稳退休。
又是一年清明,细雨纷飞。
小朱也变成了老朱,他拄着拐杖,在小孙儿的搀扶下,拿着一把红色风信子,来到了青山脚下,上将赵谦的坟前。
赵家已经有人来祭拜过了,坟前还残留着香烛。
老朱把花放到坟前,着墓碑上上将年轻时的俊颜,眼中闪过怀念和感激。
赵谦上将兴许并不记得他了,但他却没法忘记他。
他幼年时,家乡洪灾。
母亲于浑黄的洪水中,把他托到一棵大树上,而后被无情的巨浪冲走了。
当时涌在心头的绝望,他至今想起,依旧胆寒。
幸而负责抗洪的赵谦上将救了他,也救了母亲。
他感激上将,故而每年清明都会到他坟前送上一束风信子。
“咦这里已经有一把风信子了”
老朱的孙子惊讶地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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