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家中,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甚至连阿娘头上簪的银簪,都是空心的。
她们穿的衣衫,也是自己缝制的,从来不曾有过什么逾制的行为……想着想着,范小娘子又流起眼泪来。
她阿爹,肯定是被冤枉的!
正愤恨着,不知从何处飘来极香的味儿,弄得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秦想想又出来了。
这回端的是一碗热汤。
她拿着汤,居高临下地看着范小娘子:“你是不是觉得你阿爹很冤枉?想替他申冤?”
范小娘子茫然地看着她。
秦想想说:“那你得填饱肚子啊,用力活下去,才能替他申冤不是?”
那碗汤,闻着香极了。
秦想想虽然可恶,但厨艺却是极好的。
这回秦想想没等范小娘子拒绝,将热汤放在她身边的台阶上:“若是不喝,就喂狗。”
听听,这是什么话?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范小娘子最终喝了那碗热汤。
后面海叔又送过来两个胡饼,一个水囊,她都吃了。
海叔年纪老了,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小娘子,我们大娘子吩咐了,若是你喜欢,晚上可以宿在我们食肆。
不过不能白住,得干活抵工钱。”
看在老人年纪大的份上,范小娘子没呸出口。
她怎么可能住进秦家食肆?
春日的夜,来得又快又冷。
范小娘子披麻戴孝的,倒是不觉得有多冷,但当整条水车巷子不到一更天就关门闭户,有些商铺连气死风灯都没有时,她才觉得有些害怕。
早就听说水车巷子人烟稀少,但没想到会凋零至此。
这秦大娘子怎地会选择在此处开脚店,那些个甜水巷子、樊楼,相国寺附近不是挺好的吗?
正想着,忽地传来海叔颤颤巍巍的声音:“小娘子,你再不进门,我可落闩了。”
范小娘子正想有骨气的拒绝,一只野猫路过,凶狠地对她眦着牙。
仿佛她占领了它的地盘。
范小娘子尖叫一声,蹿进秦家食肆。
后院正房,秦想想苦着脸,端着药碗,不想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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