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蓉姨慌忙帮她擦眼泪,连声道:“没有没有!
没有的事!
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将军就您一个女儿,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呢?”
“那爹爹为什么打我?以前不管我犯多大的错,他都没打过我。
而且我已经在这儿跪了这么久了,爹爹一眼都没来看过我。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跟娘亲一样也不、不要我了?!”
哭得极其伤心,闭着眼睛眼泪不住往下淌,边哭边控诉。
看她伤心成这样,蓉姨也跟着哭,把人揽进怀里抚着背,结果听孩子哭得愈发凶,赶紧抹了抹眼泪,出声哄着,“不是这样的,将军是有急事出门去了,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要好好照顾你。
不然,没有将军的允许,我也进不来这里啊。”
小脑袋靠在蓉姨怀里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不相信,“那爹爹为什么还要让我跪在这儿?”
蓉姨张嘴正要答,却因为这个答案忽而迟疑了。
没听到回应,白惊蛰一把推开蓉姨,满脸悲痛,“你真的是骗我的?”
“蓉姨没有骗你。”
蓉姨抬手抚上她的脸,半晌,缓缓道:“因为小姐姓白,是战功赫赫的白守川将军的女儿,是未来白家军的主帅。
以后整个永州的安宁都在你身上,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弃一切于不顾?”
感觉蓉姨在说一个很重大的事情,白惊蛰止了哭,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但是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懂蓉姨在说什么。
看着她眼里的茫然,蓉姨只是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等小姐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听到“长大”
,白惊蛰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是啊,她得快点长大才行,不然修颐哥哥就要叫人抢走了。
*
白守川出门前下了令白惊蛰必须要在祠堂跪到天黑才能起来。
府里的人都知道这次将军是动了真格,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白惊蛰就真的在祠堂跪到了天黑。
从祠堂出去的时候,白惊蛰还在赌气,不愿见到那个罚自己的人,死活要蓉姨抱着出去。
心疼她跪了这么久,蓉姨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一到蓉姨怀里,白惊蛰就趴在蓉姨肩上,闭眼,装睡,还像模像样地打起了小呼。
看穿她的那点小心思,蓉姨忍不住浅浅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吧,将军出府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人,一听这话,立马精神抖擞地直起身板,“真的?”
“蓉姨何时骗过你。”
不过只高兴了一会会儿,一想到爹爹几乎每次出门都要好久才回来,又有好久见不到,白惊蛰又没精打采地趴了回去。
见她这么快就不生气了,蓉姨不禁松口气。
不过看她天天盼着将军回来,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父女两还没好好说上一句话人又走了,顿时又觉得心疼不已,抬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小姐乖,将军很快就会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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