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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林铛铛被爸爸抱在怀里没有放下，有些奇怪地望着林暮，试探地叫了一声爸爸之后，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关卡，脑子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让她不得不抱着头靠在了爸爸的怀里颤抖。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16年来的记忆没有过断层，但是现在才发现临近16岁生日的那些记忆都是模糊的，大概是因为死亡的记忆太过痛苦，所以选择性地遗忘了。

从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之后，林铛铛一直都不怎么接受这个事实，那段时间她变得有些狂躁，心脏又总是出问题，要吃很多很多的药，到后来整个人也渐渐衰弱，有的时候听得到爸爸在说话，却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死亡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难的是死亡之前的痛苦挣扎，变成人造人之后，林铛铛将那段过往完全地遗忘了，现在全部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究竟做了多少糟糕的事情。

爸爸的实验不是没有成功，还是很成功，因为她的意识取代了自信一号，并没有让她的思想对自己造成伤害，身体更是从死亡状态复活了过来，虽然变成了人造人，但总好过没了命。

林铛铛依旧抱着头，林暮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就像是小时候唱摇篮曲哄她睡觉一样。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绽放在铛铛的脚面上，这两年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又受了多少凭白无故的苦，最重要的是错怪了爸爸多少次……

“铛铛不哭，是不是头很疼？”

林暮当然不知道林铛铛内心的想法，将她抱到实验台上之后，还没有开灯就被铛铛拉住了袖子。

“我想去床上睡一会儿，爸爸，刚刚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我还没有死对不对？”

阻止了林暮想要检查她身体和大脑芯片的想法，林铛铛抱着他的胳膊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不想让爸爸知道以前那段时间她都是有自己意识的，宁可让爸爸一直误会下去，以为她到现在才终于有了自己的意识，而且还是16岁刚死亡以前的意识。

也许这样是对两个人都好的方式，她不会记得爸爸对待自信一号时候的残忍，爸爸也不会将那些变态的行为归结到他最疼爱的女儿身上去。

被林暮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之后，林铛铛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了一下，她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记忆都理理顺，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关于爸爸的，都要好好地理一遍……

自信一号的芯片高速地运转了起来，在林铛铛的脑内分析着数据。

而林暮在外头也没有停下来，忙着分析这一个世界的数据，顺便记录电流的强度，和对林铛铛的身体大脑造成的影响。

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的林铛铛吃过饭之后就干完她的老本行晒太阳去了，而这回与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是，林暮也陪着她晒了很久的太阳。

一个坐在秋千上一个在后面推，父女俩难得地享受了一下这样的温馨时光。

“这样也挺好的，我不用再吃药，还可以做剧烈运动了，不过爸爸做这一切肯定很辛苦吧，以后铛铛会更乖更听话的，不要让爸爸再为我操心了。”

林铛铛决定要珍惜接下来的时光，虽然不是很明白爸爸让她去那些世界是做什么，但是应该都是为了她好，现在想想，拿张无忌的心难道是为了给她……想到自己心脏那里空荡荡的，林铛铛把头埋在林暮的怀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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