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用视线描摹他微张的红唇,“现在我要开始教你了。”
浴室中气息交织,头顶的灯光变得虚幻缥缈,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缓慢温柔,谢濮仿佛被泡在了温水中,彻底融化了。
嘴唇里溢出更多声音,喉咙里打开开关,那些令他羞耻的吟声不该从他嘴里发出来,可确确实实是,谢濮脑中混沌一片,最后连羞耻都忘记了。
……
在浴室里结束后,他们又辗转回到床上,靳隼言再次欺身,不满地呢喃:“阿濮都没仔细看呢,这样是学不会的。”
可谢濮眼皮沉重,真的睁不开眼了。
靳隼言在他眼皮上亲吻,他也只是颤了颤睫毛。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满世界都变成了银白色,窗户上结着霜,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凉意。
谢濮坐在床上,再次裹紧被子,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有几个新鲜的吻痕,很暧昧的红色,他看得脸热,把小臂也藏进被子里。
靳隼言端着水上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把自己裹成蛹的谢濮,只剩下一个脑袋漏在外面,头顶发丝乱糟糟翘着,让他看起来很懵懂。
他把水递过去,“快中午了,一会儿出去吃,我定了餐厅。”
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谢濮难以置信,就着靳隼言的手喝了两口水,“你几点起来的?”
靳隼言听他嗓音不算沙哑,放下心来,“我也才刚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濮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腰有点酸。”
靳隼言的手往被子里钻,“揉一揉可能会好一些。”
谢濮侧身躲过去,展开被子,露出脖领上的项链,“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垂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粉珍珠刚好压在一枚吻痕上面,看上去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谢濮醒来时就发现了。
“昨天晚上。”
靳隼言实话实说,手还是伸进了被子里,在谢濮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不要想太多,项链本身没有意义,只是我想送给你的一个礼物。”
从渡洋回来后,他时常觉得不安,明明谢濮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产生任何真实感,仿佛谢濮随时随地都会离开他,归根结底,是他内心无法接受现实中的巨大落差,谢濮不再一心为他,甚至坚决地想要逃离他,他曾经对谢濮的心意不屑一顾,如今却只能靠祈求得到。
焦距和不安无法缓解,他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谢濮戴上他送予的项链,会让他生出一点谢濮也真切属于他的错觉。
他想靠这一点微末的错觉来满足自己。
“可这是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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