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伶,我还有几个同伴,也不见了。
你知道这事吗?”
炎拓心里头一阵快慰。
邢深居然做到了,果然有足够的人力就是不一样。
他强笑了一下:“林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喜柔伸出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揪抬起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我说,林伶不见了,我的几个同伴,跟韩贯、陈福一样,也失踪了,你知道这事吗?”
鼻血流进嘴里,带咸腥气,炎拓定了定神:“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话没说完,林喜柔揪着他脑袋往地上猛撞了一下,炎拓直觉脑子里的器官都移位了,喉口涌上无数怪异的味道,恶心地直想吐。
他难受得睁不开眼,大口呼喘,话说得断断续续:“林姨,我在这……很多天了,外面的事,我真不知道。”
林喜柔冷笑:“是吗,那林伶怎么会不见了?”
炎拓艰难地挤出声音:“我那天……被带到这,她不是在家吗?后来……不见了,为什么找我呢?”
既然林伶已经脱险了,就全推给她吧,反正一走无对证。
林喜柔怪笑:“你的意思是,林伶是自己玩消失的?”
炎拓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直模糊,看林喜柔的脸陌生极了,他说:“我不知道,我不……不大注意她,她总是不声不响的,我也不知道她平时做些什么。
可是,她以前,不是出走过吗,也许你再找找,就……找回来了。”
找回来?
林喜柔觉得荒唐到近乎好笑,她说:“是啊,我也不大注意她,她就像个摆件似的,谁会关心一个摆件在想什么、做什么呢。
所以是她自己策划的,自己想离开我,是吧?那好,先不说林伶,我的同伴呢,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炎拓苦笑:“林姨,你的同伴……我只在照片上见过韩贯陈福,在农场见过杨正他们,那之后就没见过了。”
林喜柔:“不是他们。”
炎拓惨笑:“不是他们,我见都没见过的人消失了,也能怪我?”
冯蜜也觉得这对话诡异极了,想开口说些什么,熊黑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是让她别多事。
冯蜜把话咽回去了,她了解林喜柔,绝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一出。
事出有因吧。
林喜柔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很有道理,跟上次一样,每一句都合情合理。”
说着,朝熊黑伸出手:“纸巾。”
熊黑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徒劳地摸了摸兜,倒是冯蜜反应快,俯身从地上的纸巾包里抽了一张递给林喜柔。
林喜柔拈了纸巾,慢慢地帮炎拓揩拭脸上的血。
声音也柔和下来:“所以,是林姨冲动了,打错你了,是吗?”
这语气不太对,炎拓刹那间遍体生寒:“林姨……”
林喜柔哈哈大笑起来,五指一攥,把纸巾团进掌心攥扁:“炎拓,你骗得我好惨啊。
不过我真是佩服你,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吐一个字。
只要我不放证据,你就咬死了跟你没关系是吗?”
炎拓呛咳起来,手慢慢探向衣袖内侧。
没错,没证据,他干嘛要认呢?咬死牙关,他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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