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边抚摸着她的脸“对你,我是贾森,对我自己,我是伯恩,因为这是人家给我起的名字,我没有其它名字,只好用它。
可这不是我的名字。”
“是编造的?”
“不,确有其人。
他们说我在一个叫三关的地方把他杀了。”
她把手从他的脸上拿开,滑到他的肩膀上,并不想让他走开:“总该有个理由吧!”
“我希望如此,可我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想勾销的往事。”
“这无关紧要,”
她说着,放开了他“那是过去的事,十多年前的事。
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和纹石的人联系上,因为他们正在设法和你联系。”
“丹朱说,有消息说美国人认为我变节了。
我六个多月没有音讯,苏黎世几百万块钱被提走了。
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他们记录中最赔钱的一次失算。”
“你能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有意识破坏协议,再说你也无法继续干下去,根本不可能。
你从前接受的训练对你竟毫无用处,因为只零零碎碎剩下一些——一些你无法把它与任何事情联系在一起的形象和短句。
你应该了解的人你不了解,他们是没有名字的面孔,他们怎么会在那里?在那里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伯恩脱下外套,从腰上取下自动手枪。
他凝视着消音器——突在枪管上的这个丑陋的打着洞眼的东西能把枪响的分贝数减弱成吐唾沫一般。
这东西使他厌恶,他走到橱柜前把枪放进抽屉。
关上抽屉后,他握着把手,眼睛望着镜子,望着镜子里面这张没有名字的脸。
“我对他们说什么呢?”
他问“是贾森伯恩在给你们打电话了。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名字,因为一个给我杀了的人叫做贾森伯恩。
可这是你们给我的名字对不起,先生们,在去马赛途中我发生了些意外,丢失了某件东西,一件价值无法估量的东西——我的记忆,现在我想起了我们之间有了协议,可是记不得是什么协议,除了几句颠三倒四的短语,比方什么‘抓到卡洛斯’,‘把卡洛斯诱入圈套!
’还有德尔塔就是该隐,该隐应该取代查理,而查理其实就是卡洛斯等等。
诸如此类的话可能会使你们认为我肯定有记忆,你们甚至可以对自己说,‘我们遇上了一个十足的下流胚。
把他关上几十年不见天日。
他不但骗了我们,更糟糕的是可能叫我们出丑露乖’,”
伯恩从镜子前掉过头来看着玛丽“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对他们说些什么?”
“真实情况,”
她答道“他们会相信的。
他们发了下个信息给你,正在试图和你联系。
至于那六个月的问题,给在诺阿港的沃士伯打封电报,他有记录——详详细细的记录。”
“他也许不答复,我们之间有协议。
他治好了我,我酬谢他苏黎世存款的五分之一,匿名的,查不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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