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侬好好休息几天,我过去了。”
躺到自己的床上,“哇哟!”
刚才在浴室里用热水狠狠地一烫一蒸,现在全身一旦放松,才觉出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一条肌r都在酸痛,每一处骨节都在“噼啪”
作响,除了眼球在眼眶里转着不费力,全身上下都像灌了铅,仿佛有千斤重。
我眯着眼躺在床上寻思,这两天的放浪形骸的确是透支我的生命,再说,守着苏莉那么个又瘦又小的妖j也没多大意思,就她那身皮r骨架,别说跟那细皮嫩r、曲线玲珑的尚玉比,连三十五、六的周芹都比她强得多,看来以后还是悠着点劲儿留给徐晶吧!
正好,苏莉最近身子不方便,我可以趁机休整休整喽!
想着想着,我眼皮涩,迷糊着睡去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我和苏莉间又回复到刚来铜陵时的状况。
每天下班回来,在医院食堂买了晚饭吃完,看一会儿电视就各自回屋睡觉,有几次,苏莉坐在沙上往我身上挤挤挨挨,我都轻巧地以她的身子作理由推搪了过去。
为了更好地维持体能,我买了一g单人跳绳,每天早六点、晚九点两次,在宿舍楼下的空地上跳绳锻炼,加上一日三餐特意多吃点,不几天,我爬楼梯时不再感到心如擂鼓,面色重新变得黑中透红,体能恢复到了大学毕业时的水平。
眼看着墙上的月份牌又划到了星期六,我提前收拾好旅行袋,周五下班铃一响,我就从医院大楼的台阶上飞奔而下,赶上了六点多的长途汽车。
凌晨,我踏进了家门,徐晶没有像往常那样躺在床上等我。
我打开了所有的灯,四处翻找徐晶的影子,床上、床下、衣橱里,连浴室的拉门后面我都查找了一遍,哪去啦?结论是,徐晶不在。
我吃惊地现,她的东西和衣服不见了,羊毛袜、围巾还有大衣,原先都叠得整整齐齐,码放在壁橱里,现在那里只放着我的冬季衣服,徐晶仔细地把它们洗熨gan净,还放了些樟脑丸,可是,她的衣服一件也没留下,全都拿走了。
我疯了似地在屋里转圈,可是,没有,徐晶没有留下一点可以让我找得到的痕迹,如同她从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像玻璃上的水珠,清风扫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颓然坐在地毯上,头痛yu裂,心1uan如麻,究竟怎么回事儿?她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等到了天亮,我骑着车,飞快地赶到与徐晶合租的两个女孩住处,我敲门,没人出来,我使劲敲门,“啪!
啪!
啪!”
许久,门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的问话:“谁呀?”
“我是黄军!
快开门!
我找徐晶!”
“吱……”
门轻轻开了,里面站着那俩个女孩子,一个手里提着一把菜刀,另一个握着剪刀,脸色煞白。
“徐晶呢?”
我站在门外,探头向里张望,也许徐晶就穿着睡衣在里面。
“徐晶?她回安徽去了,你不知道?”
女孩子们见是我,放下心来,菜刀女孩轻声细语地说,“有一个礼拜了,东西也拿走了。”
“东西也拿走了?我……可以看看吗?”
我不由分说地挤进门去,女孩子们不情愿地给我让开路。
果然,里面墙角的地方,原来堆放徐晶大皮箱和帆布袋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上露出一块浅浅的灰白,表示前不久堆放东西的印迹。
女孩们不知道徐晶为什么这样匆忙回去,只告诉我她搬走那天,有一位面容慈祥的半老太太和一个小青年帮忙,两人都讲上海话,我猜那是她的婶婶和她堂哥。
我回到家里,拿起电话拨通了徐晶安徽父母家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可是没有人听,我继续拨,仍没有人,再拨,还是没有人。
我下了楼,打开自行车锁,骑上车,正向小区大门蹬着,迎面看见穿着运动衣的尚玉气喘吁吁地慢跑过来,她老远看见我,向我挥挥手:“哎!
黄军!
我跟侬讲件事情!
侬等一歇呀!”
“以后再讲了!
我有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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