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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使力,没准就会被扎穿手心。
白天闲得慌,林姐唤他们去下地。
季时秋在稻浪间帮忙,吴虞则立在田埂上,抱臂旁观,如地主家监工的姨娘。
她白裙子翻飞,像一片揉皱的废纸,又被风展平。
季时秋偶从远处起身瞄见,会觉得,下一次再抬眼,她飘走也不意外。
然而,整个下午,她都钉在原地。
站乏了,就挥手喊季时秋名字,要他把衣服脱给她。
季时秋蹙眉,以为自己听错,歪头确认。
“来啊——”
她圈手到唇边,放大音量。
季时秋走回去,停她跟前:“要衣服干什么?”
他在田下,她在埂上,此刻两人的身高间距也被拉小,吴虞几乎能正视他:“我站不动。
地上脏,拿来垫着。”
季时秋立刻脱掉上衣,摔她手里,赤膊走回去。
围观的林姐白得便宜,乐不可支。
日暮时分,她笑呵呵起灶台,说今晚不用付餐费,她请客。
女人将剁成块的土鸡倒入铁锅,油花噼啪四溅,辛香溢满了整间屋舍,惹得邻里黄狗溜来门边祟祟探头。
吴虞和季时秋在餐桌相对而坐。
吴虞滑着手机,不时嗒嗒敲两下,专心致志。
季时秋就看那条狗。
狗长得笨头笨脑,又有点鬼精,蓄意要往厨房的方向靠,人一看它,立马不动,人低下头,它就加紧迈开四肢,能走几步是几步。
季时秋跟它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几回合下来,他不自知地咧唇。
“你会笑啊。”
女人意外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季时秋敛色,不再逗狗。
黄狗逮着时机,一鼓作气冲进厨房,换来林姐尖细的叫骂声。
吴虞按黑手机,翻转到背后,看那个笑意朗朗的小男孩儿。
他们有一样的笑容。
像清亮的弦月,即使下一刻就会被阴云遮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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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论区有说看不懂,云里雾里的,
可能大家习惯了文案或文章开头就揭晓人物属性,所以会觉得摸不透?
但这篇文就是这样的,男女主的设定会随着剧情展开和关系递进慢慢浮出水面。
另外,怎么还有问这是不是种田文的?
不过想了想,目前是有点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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