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车!”
“然后呢?”
“走路!”
“走到哪儿?”
“我不知道!”
她又扯开喉咙的喊:“哪里都好!”
“现在是晚上,而台湾的治安并不是很好!”
“我不怕!”
“我怕!”
他也吼回去。
“你是吃错了什么药?谁虐待你了?谁给你气受了?每个人都当你是宝贝,你还会这么的无理取闹,你丢不丢脸!”
她的眼眶一红,她好几年没哭了,知道自己必须重修时她没哭,她爸、妈决定送她到洛杉矶时她也没哭,甚至在婚礼当天向父母跪拜时她都没哭,但是现在她的眼泪却一滴滴的掉下来。
她不哭也就算了,一哭沈烈马上就慌了手脚,他没有见她哭过,了解她的个性就更知道她不会轻易的落泪,但是现在她居然哭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急如焚的问。
他这一问,她立刻决了堤似的痛哭失声。
“我讨厌我自己!
我讨厌死我自己了!”
他本能地伸出手臂去搂着她,他必须安慰她,他只想她能止住眼泪,他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放低了驾驶座,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依旧在啜泣着。
“你不疯,你也不丢脸,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才是吃错药的人,你不要哭了。”
她没有回答他,但是摇着头。
“我居然和你这个小女孩计较,是我的错,真正丢脸该下车走路的人是我!”
他一直数落着自己的不是。
“你小人不要记大人的过,好不好?”
他哄着她。
“好!”
她好像蚊子般的声音。
“我承担所有的错。”
“这很公平!”
她蛮不讲理的一句。
“该打的人也是我。”
他现在当起了小丑,他这一辈子还没有当过小丑,却为了潘忆敏而破例。
“我让你打,我让你出气。”
她得意的又一哼,但是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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