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顾玉汝就吃过这个亏,明明是他不规矩,后来反倒成了她的错。
现在又是这样!
她气得恨不得捶死他,咬他几口!
她也真这么做了,可根本打不动,他躺着不动她都打不动他,更不用说现在这样。
“怎么生气了?”
他一只大掌伸过来,就把她两只手揽了过去,“是不是想洗澡?我之前迷迷糊糊听到你说想沐浴来着,我这就去给你烧水。”
他一个翻身下了床,套上衣裳就出去了。
留下顾玉汝恨恨地瞪着床顶上的承尘,浑身无力感简直别提了。
.
果然对付恶人,就是要比他更凶。
顾玉汝板着脸,薄春山反倒气弱了。
他殷勤至极,不光给顾玉汝烧了水,还把浴桶里的水装满,并亲自抱她去浴间,顾玉汝倒想不食嗟来之食,只可惜实在腿软腰也软。
进浴桶时,她恨恨地给了他一脚。
还没踢上去,就被人一把抓住脚丫子,搁在嘴边亲了一口。
“你、你……”
所以说要脸的人就是没有不要脸的人厉害,只要你还要脸,你就拿不要脸的人没办法。
“顾玉汝,要不我帮你吧,我实在怕出去了你摔进浴桶,再把哪儿摔了,我多心疼呀。”
“你滚!”
她缩在浴桶里,威胁他。
见她不搭自己茬,薄春山也有些悻悻的,道:“让我滚去哪儿,我也顺便洗一洗。”
然后,寒冬腊月都能直接冲井水的薄春山,今儿破天荒也用了回热水,就捡着给顾玉汝提来没用完的热水,对着自己冲,当然也没忘用香胰子搓一搓。
顾玉汝已经拿这人没办法了,背过身,只当自己没看见,实则脑海里却不由自主闪过一些方才看到的画面。
虽说两人房都洞了,但她还从没有仔细瞧过薄春山的身体。
她一直觉得这人强壮,打也打不动,掐也掐不动,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如此了,这人身上的肌理,硬得就像石头打出来也似,带着一种属于雄性的阳刚,和面白斯文的齐永宁截然不同。
顾玉汝是没有见识过这般男人的,带给她的颠覆又何止一星半点。
“顾玉汝,你真不让我帮你?”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突然冒出个人头,却是刚洗完披着衫子的薄春山。
“你怎么还没走?”
“那我走了?”
“走吧。”
“那我真走了?你有事就叫一声!”
回答他的是一块直冲他脸而来的湿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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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出了东厢,去正房见邱氏时,已经过了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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