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肯出去卖,我还用得着过这苦日子?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如此说我!
你这个不孝女,你该天打雷劈!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劈死这个不孝女啊!”
尤二姐在旁边拉着母亲,一边劝,一边哭个不停。
尤三姐看着母亲如此不堪,心中愈悲凉。
突然觉得,她和姐姐这些年的牺牲,就像是一个笑话。
从小到大,看尽了母亲的眼泪,早就看厌了。
做寡妇的时候是这样、贾珍开始对她们不轨的时候也是这样。
让她们忍耐、劝她们曲意逢迎,稍有不顺从便这样哭诉自己寡妇带孩子如何不容易。
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转身回房收拾自己的衣物。
所有簪环细软,她都没拿,只带了两套换洗衣物。
出来见母亲还在那儿一边哭一边骂。
三姐便对姐姐道:“你走不走?”
二姐泣道:“我不能不管娘……”
“那就让我一个人做这个恶人吧!”
尤三姐忽然笑了,转身走出屋里,毫不留恋。
宝玉等在大门口,见她一个人出来,忍不住往她身后看。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
她声音沙哑,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宝玉刚才听到屋里的哭闹声,心里正不安。
要是他们报官,告自己拐带妇女就糟了。
正胡乱想着,见她一个人出来。
不由叹道:“唉!
不管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若是珍大哥知道了怪他,有贾母的溺爱,想来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尤二姐追出来,将一个小包裹塞在三姐手中:“你放心,此事我绝不告诉任何人。”
“姐姐,你真不走吗?留下来,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尤三姐拉着她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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