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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理解为什么纪舒与要这么做了。
因为两颗心的齿轮紧紧咬合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分开的。
可秦扰不知道的是,早在十年前,他沉寂又封闭的心,也因为眼前的人而鲜活地跳动过。
但是他忘了。
他忘了。
顾明台粘稠的目光与呼吸、无条件的偏爱与关心,秦扰不傻,他看得出来也看得明白。
秦扰紧紧攥着手里的花,一颗未清理干净的花刺扎到了他的指腹。
秦扰陡然惊醒,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自己居然在想,要不要干一件疯狂的事——关于顾明台的事。
这件事改怎么开口,先......还是......
秦扰破天荒地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方向,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颤抖的睫毛,心事重重地眼神,甚至发红的耳尖而跳得过快的心跳,都在就被正闻嗅着他气味的猎人尽收眼底。
船终于驶出了桥洞,秦扰快速地,抢在苏白抬头之前,从顾明台的膝盖上爬起来。
他抱着花,看向顾明台。
顾明台也同样回望着秦扰。
秦扰张了张嘴,如鲠在喉。
最后只是说了句:“谢谢顾总的......花。”
“不客气。”
顾明台笑着说。
他们下船后逛了一圈,又去北方风味的馆子吃了顿久违的家乡味,回到酒店准备明天的出海。
苏白抱着郁金香,故意凑近顾明台,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捂着额角:“明台哥,我感觉我有点晕船,吃饭也没胃口,你能不能让我靠一会儿?”
顾明台没制止苏白的动作,“嗯?你晕船了?”
苏白撅着嘴:“对呀,很难受啊明台哥。”
秦扰走在他们后面,听着顾明台与苏白的对话。
“正好明天出海,要坐三个小时的船。
你要是晕船的话就不用去了,反正一天就能回来,你就先在酒店吧。”
苏白之前瘫软无力的身子立刻像风干的粉条似的变得笔直:“我又好了!
我感觉不是晕船,是吃多了。”
顾明台无奈地笑:“不用找借口了,本来也没想着带你去。”
“啊?为什么啊......”
顾明台:“岛上有工人,大部分都是Alpha,我不会把你带到那种地方的。
出了事,我没法跟阿姨交代,这也是我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你跟来,因为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明台哥,你不要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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