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蕲坐在了桌前,只径自伸手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感觉口中辛辣的酒意被冲淡了一些,萧蕲才转头望向她,见她竟还能对他强颜欢笑,不由一哂。
放下手中杯盏,他只挑眉望着她身上单薄的寝衣,似平常询问一般道:“可是刚才已经要睡下了?”
苏姜轻轻摇头:“在绣东西。”
萧蕲伸手把她拉进了怀中坐下,见她神情颇为平和,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他只在其耳边轻轻的道:“我已经给了你两日时间准备,不知今日……可准备好?”
苏姜心中此刻只冒出一个念头出来,她果然是猜对了。
见她垂眸不语,似在考虑,萧蕲只轻轻的揉捏着手中的纤纤玉指,“你说头痛,今日太医过来瞧了没有?”
“瞧过了,并无什么大碍。”
“当真并无大碍,你的手这样冰凉,或许身有寒症,不仔细调理一番,以后定于子嗣有碍。”
苏姜心头一惊,眉头只一瞬间便皱起,眸光落在其袖口处的龙纹上道:“陛下说笑了。”
萧蕲嗤笑,手中不由的加力道:“我竟忘了,只一年而已,于你来说定然是不想怀上孩子的。”
苏姜沉默了,她无法回答,并且也怕此刻说些他不爱听的会激怒他。
萧蕲静默不语的打量她。
神情与平常一般,疏离的,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抗拒之感,眸光低垂,总也不看他,这模样就如同多看他一眼就会脏了她的眼一般,唇轻抿着,只不时的会轻微颤动。
她如今应当对他很是抗拒,他早已经预料到这一茬,所以心中并未不悦,只是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够让她的身子软下来。
“上次我差人送来的酒,不知你可尝过?”
听他提起那壶酒,苏姜只得脱出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把酒取下:“还不曾尝过,臣女不爱喝酒。”
“冬日里饮酒,或对身子有益,况且这酒,乃是药制,也能驱寒。”
说着他便已经拿起酒壶给苏姜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苏姜与之对视,只观他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强迫意味:“只喝这一杯,尝尝味道,想来你前世应当与萧翊也喝过酒。”
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到萧翊,苏姜只觉得实在是恶劣至极,望着面前清水一样透彻的酒,她端起强忍着不适便咽了下去。
酒的辛辣感觉从喉咙一路蔓延至肺腑,她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刹那间烧了起来。
说实话,面前人如今这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在她心里还比不过上一世枕边的萧翊,她有时不由的在想,他究竟是看上了她什么,她的性情?她的性情一般的男子恐怕都喜欢不起来罢,她的才华?她草包的名声京城连三岁儿童都知晓,她的面容?比她美得女子也不是没有。
她真觉得自己看不透他,这个上一世早早便死去的摄政王,好似是个总喜欢压抑自己心中真实心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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