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痣坏事,小时候他妈拉着他点痣时候就去点掉了,那时候听别人说不能点,点了会长满脸麻子,许泽怕自己长一脸麻子,都到地方了愣是抱着电线杆不肯进去。
他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眼周长痣不好,命苦还爱哭,所以才非带着他去点的,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没点成。
爱哭许泽倒是不爱哭,从小到大也没哭过几次,命苦他是信了,现在过的不就苦不堪言么。
这时间本来该是一家人坐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许泽却被一个男人拉来酒店里压,还一晚上好几次那种,想想就觉得日子又苦又没盼头。
眼看着沈清安要亲过来,叮一声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一对情侣,正双眼怔怔地看着他俩。
许泽被沈清安怼在角落里,一条腿还抵着他,这个姿势在别人看来,那都是男人壁咚女人的姿势。
只不过此刻沈清安的眼神有些冷,许泽又觉得腿间有些尴尬,所以显的有些畏畏尾,看起来更像是被霸凌或者被人强行带来开房的男人。
“起开,急什么。”
许泽一把推开沈清安,挽回了自己一些面子,抬脚无视门口那俩人径直走出去。
沈清安勾唇一笑,走出电梯时候看着那俩吃瓜群众笑着说:“让你们看笑话了,闹脾气呢。”
小情侣看着沈清安双手插兜追上去的背影,四目相对一脸懵的走进电梯。
许泽站在房间门口,等着沈清安来开门。
沈清安走过来掏出房卡刷了一下,门打开就把人抱着挤了进去:“许莲花,记性不错嘛?”
许泽被他猛得摁在墙上后背撞的生疼,都听见了肩胛骨与墙面相撞的声音。
“沈小狗,你能不能温柔点?我年纪大了你知道的吧。”
许泽揉了揉自己的肩胛骨。
沈清安搂着他的腰看着他的眼角:“沈小狗?谁准你给我起外号的?”
许泽身体一震,被腰间附上来的手激灵一下:“那许莲花又是什么东西?”
眼前这个高雅的男人又穷又高傲,皮肤白皙瞳孔呦黑,眼神犹如一潭深水深不见底。
偏偏气质又像是深水泥潭里浮出来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如此高雅圣洁,触碰到又会被他冰的全身颤。
但是沈清安很享受这种天寒地冻的冰冷感,让他觉得自己活着,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麻木。
“因为你特别像一朵高雅又犯贱的白莲花。”
沈清安不愿意说实话,忍不住的想嘲讽他一句。
许泽勾唇一笑,声音里满是悲凉与不屑:“呵,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吗?”
他看着沈清安的眼神,那眼睛是满是鄙夷,许泽似乎在他深瞳色的眼眸里看到了来自于自己对自己的鄙夷。
可不就是么,这句话比喻的太贴切了,他现在不就是这样么,又想要自尊又想要钱,可是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呢。
但是自尊这种东西,许泽生来就有,就算是为了活下去要丢掉,那也要慢慢的丢掉,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哪能说扔就扔。
“洗澡去。”
沈清安松开他,勾了勾他的下巴。
许泽叹了口气,脱掉外套和裤子,直接打开门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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