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婴齐抬眸:“你怕她们会供出我?”
侍从欲言又止,答案显而易见。
自家主子与刘陵的关系即便少有人知,可那几个心腹是了解的。
这若是被翻出来,主子可怎么办!
赵婴齐嗤笑:“你以为刘陵为什么临到死了,还要攀咬那么多人?别人都说她疯了。
她行事确实疯,但她不是真正的疯子。
她做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目的。”
侍从愣住,一时没明白过来。
赵婴齐继续道:“或许最开始攀咬卫青确实是想在陛下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虽说她死局已定,不可能等到这颗种子萌芽。
“但她不好过,自然不会让别人好过。
临死前给敌人埋坑是她的作风。
可惜这步棋被刘据一个小小稚子给毁了。
既然此路已经走不通,她只能换个方式,就当自己被刺激狠了大肆发疯。
“你且想想,若你是陛下,她攀咬一二人,你即便当时不信,是不是也会狐疑?可若她攀咬了大半个朝堂呢?”
侍从下意识回答:“绝无此种可能。”
赵婴齐轻笑一声。
侍从顿住:“主子是说,翁主此举是为了帮主子遮掩?如此即便供出主子,在大半个朝堂的人里也不显眼,可信度亦不高?”
赵婴齐摇头:“刘陵手里的人虽多,可真正紧要的秘密,她捂得严实,非心腹不能知。
那几个人对刘陵忠诚得很。
没有刘陵授意,便是刘陵死了,她们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而刘陵?她还指望我给她的繁儿做退路呢。
供出我,她的繁儿怎么办?只有我活着,活得好好的,她的繁儿在南越才能好。”
侍从不解:“那她为何……”
“为了把水搅浑。”
赵婴齐转动着手中的杯盏,继续道,“水浑了,既在一定程度上给朝廷制造混乱,也吸引众人注意,让大家把精力都放这上面。
如此更有利于她的繁儿在浑水之下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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