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盛宴一开始,负责人杨股长便举起高脚杯,隔空跟全体人员敬酒:“我起个头哈!
又是一年一度的集训,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你们都非常优秀,是尖子中的尖子!”
“看看在场的带队老师,皆意气风!”
杨股长大概是来了兴致,说着说着另一只手直往外伸,如同诗歌朗诵,“还有我们的同学,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脸上挂着朝气蓬勃的微笑!”
全程冷脸的贺时舟和白柠:“……”
恰巧杨股长的目光掠扫过他俩,当即笑容僵了下,杯中的红酒顺势晃荡了两圈。
但这点小事无伤大雅,他还能继续控场,将节奏拉回原本的轨道:“再看看我们的同学,多么朴实无华啊!
在这个心思旖旎的年纪,你们没有误入歧途,而是一心向着学习,脸上脂粉不沾,头都是最初的颜色,能看出……”
他话还没说完,紧闭的大门便出一声闷响。
应该是谁在敲门。
整个大圆桌的嘉宾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去,只见服务生小心翼翼将门拉开后,一个染着奶奶灰的少年便闯了进来。
他动作幅度有点大,进来时还在微微喘气,筋骨修长的手指顺便抓了抓头:“抱歉,睡过头了。”
杨股长:“……”
杨股长的脸憋得比红酒更像猪肝色。
这位前一秒还在歌颂各位尖子生没有染习惯,结果下一秒就蹿进了一位奶奶灰。
白柠见状,压低声音冲旁边的贺时舟说了一句:“这领导不觉得打脸吗?好端端的,非要说一些废话。”
而贺时舟表情纹丝不动,淡淡回应:“有可能那就是他本来的色。”
白柠:“……”
你当主办方是傻逼呢?
…
杨股长被气晕了,忘记自己站起来敬酒的初心,为了缓解心中的愤怒,他先自己干了一大口,又重重把高脚杯放下。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问:“这位同学,你是?”
“临水一中的秦野。”
奶奶灰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非常自觉地走到空位坐下,坐了大约三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冲杨股长点了点头,“很高兴见到您,这是我的荣幸,望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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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后边儿缀的都是些违心的屁话。
他一说完,就重新瘫回椅子中,若无其事地跟在座的人进行眼神交流。
他的瞳孔颜色较浅,不似贺时舟那般深黑,因此吊儿郎当看人时总显得有些轻浮。
杨股长就被他那股轻浮的劲给气得不行,但又不好作,毕竟他也是一个大领导,在这种场合飙多少不太合适。
而且对方还是临水一中的秦野。
秦野这个名字,他们听过,就跟贺时舟一样,这俩人的大名都是响当当的存在,属于又有实力又不服管的那挂。
杨股长今年才被调到竞赛股,之前只是对这两个名字略有耳闻,也从同事那里听说了一点相关的信息,所以他多少还是做好了些许心理准备。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会被气到变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染就算了!
竟然还染个稀奇古怪的颜色,生怕自己不够拉风吗!
“那个,股长。”
旁边的下属见他一直僵在那,总觉不太好,于是立马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别忘了在场还有其他同学和老师,一直关注秦野没必要,他就是那种性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杨股长闻言,斟酌了三秒,单方面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又举起酒杯,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场面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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