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舟的手从帽檐离开,一路往下,不偏不倚,刚好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也没用力,就那样虚握了一圈儿。
他拉着她,步伐坚定,目光看向远处,仿若周遭的一切都是虚无,只有那抹在手心驻留的温存才是真实。
他们所过之处,其他人都纷纷自动让道,没有任何阻拦。
大家目送着他们离开,从操场一直到更远的林荫道。
这种默契,好似在说……他们本就该在一起。
…
俩人离开后,操场才重新恢复秩序,运动会的项目继续有条不紊地展开。
就好像刚才只是经历了一个插曲,缓过神来后,大家该做的事还是得继续进行。
曾斯文回血度极快,才送走白柠,就又投入了新一轮的送温暖队伍中,跟个演唱会的黄牛似的,运动员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并且还随身携带了好几盒葡萄糖溶液。
相比于曾斯文如火般的热情,江以柔则显得有些冷淡。
自从白柠与贺时舟离开后,她便一直游离于人群之外,脸色有些紧绷,跟平日里的乖乖女形象不大一样。
她现在的心情很压抑,像是那种期待落空的挫败感,碎了一地的计划正在提醒她——白柠这个女人很可怕。
为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贺时舟始终站在她那边。
江以柔只觉有些讽刺,一种不可名状的沉闷像毒药似的积聚在心尖,那些玩意儿会随着血液流窜至全身,将她折磨致死。
对,只要白柠还在,就会把她折磨致死。
她长得极其漂亮,精致到不似这人世间的尤物,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心上人,甚至让那个骄傲的少年心甘情愿为她付出。
同时,她又那么傲慢,不把一切看在眼里,好像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凭什么呢?
凭什么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孩能够活成这样?她不应该蜷缩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瑟瑟抖吗?那才是她应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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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柔狠狠攥紧拳头,妒火在胸腔燃烧,染红了眼眶。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
江以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拿着手机往旁边走,刻意避开人群。
…
“怎么样了?”
对面问。
江以柔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算是失败了吧。”
原计划是在运动装的肩带那里做手脚,把有问题的那款派遣给白柠,这样,她就能在做剧烈运动时加快肩带材料的损耗,从而使之断裂。
只要断裂,她的身体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于一个女生来说,一旦清白和名誉受损,那无疑是致命的。
这是她原本的打算。
“我忽略了一个变数。”
江以柔声音着抖,像是不甘,也像是委屈,“我忽略了有个人会义无反顾地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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