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宝想不到,谢安却是想到了的,道:“那便依兄嫂之前的意思,城东铺子的流水予阿宝就是。
不过时期就今年一年,明年便不用给了。”
阮夫人想了想,点头:“那就按三弟的意思。”
事情商议完毕阮夫人自是离开,夫夫俩送出院门口,回程瞧了两箱子钱,林阿宝愁绪满头,苦闷抱怨道:“这么多钱怎么用得完?!”
说着眼神不满的看谢安:“我都说了不收,三爷偏应了,如今好了,连放的地方都难找。”
林阿宝那是真心实意的在苦恼,林府的聘礼、谢府的聘礼如今还封在仓库没动呢,仆人们月钱由公中发,一年四季衣服公中也包了,吃、住厨房都备足足的,他用的颜料跟画纸铺子里每月按时送根本没花钱,就这样他每月还有一百贯的月钱,谢安那份一百五十贯的月钱也都给了他,除此之外,谢安每月还会给他大概三百来贯的零月钱,加起来单这些一个月就足有五百五十贯之多,一贯钱大概六百多小钱,五百五十贯就是三十多万小钱?!
林阿宝掰着指头算的脑袋发晕,鸡子现在五小钱一个,母鸡大概两贯一只,三十多万小钱能买多少个鸡子?五百五十贯又能买多少只母鸡来着?
还有他入谢府七个月,每个月五百五十贯,现在有多少贯来着?手指头不够用的林阿宝生生打了个哆嗦,一拍大腿深深觉着这样不行!
肯定不行!
坚决肯定不行!
林阿宝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的谢安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道:“收到仓库便是,如何就如此苦恼了?”
“不行!
不能收到仓库!”
一听要收到仓库,林阿宝就头皮发麻,眉头拧成疙瘩:“每个月底拢数,可麻烦了!”
虽然不用他数,也不是一个小钱一个小钱的数,可林阿宝被算数这门功课支配的恐惧让他想想都心焦!
谢安差点忘了,他的小君郎是数钱都会数错的那种,想到这里谢安扭头忍笑下,回首问:“那阿宝觉的如何是好?”
“我要花钱!”
林阿宝精神抖擞握拳道。
谢安问:“如何花?”
说到花钱,林阿宝想起上辈子他每月最大的开支就是买颜料跟画纸,所以第一个道:“颜料跟画纸以后我每个月出钱买!”
谢安摇头:“这个不成。
颜料跟画纸是我送予阿宝的,不作数。”
言下之意那是他送的,跟林阿宝的开支无关!
听懂意思的林阿宝揉了下发烧的耳朵尖,想起道:“那三爷就不用每个月给我买画了,我可以自己买。”
“那就更不成了。”
谢安点点林阿宝鼻尖笑道。
最开始林阿宝怕他恨不得躲他远远的,就是因为这些名画才把人吊过来,四舍五入就是半个媒人,再则他喜欢看林阿宝欣赏名画时眼睛亮晶晶,欢喜的不得了的样子,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可不能剥夺了。
林阿宝自己也不行!
林阿宝咬了咬唇,苦恼的不行,谢安逗他:“如若不然,把小厨房扩大,以后便在小厨房食如何?”
主院自然是有小厨房的,但用的不多,正餐都由大厨房出,小厨房的作用就是给两人热点宵夜跟点心之类的,花费真心少!
而且小厨房每个月用的柴米调料,公中都会在月初就备齐了,仔细算来就是点人工费,可人工费都是公中出的。
不过若把小厨房当作正经厨房来用,两人的吃用确是能花去不少钱,可林阿宝想了想,摇头:“不行,太麻烦了。
在大厨房吃,跟兄嫂他们亲近些,再则幼度才离家不久,有时闷了我还能去陪兄嫂一起吃饭,要把小厨房当作正经厨房用,单每天通知这些事就麻烦的很。”
一个人就是吃、穿、住、行,林阿宝掰着指头算,他‘吃’上面花不出钱,‘住’上面就更花不出钱了,‘行’上面就别提了,一个月都难得出一次门,‘穿’上面也是难得花出钱去,因为他没什么交际应酬连公中制的衣服都穿不完呢!
不过说到穿,林阿宝看谢安,眼睛一亮抚掌道:“我给三爷花钱吧!”
谢安扬眉:“给我花钱?”
林阿宝越想越对,道:“三爷事情多小半时间都在马车上,我可以画个防震装置出来,把马车改改,再装些小机关小暗阁之类的放东西,可方便了!
还有衣服,我给三爷画新的图样,保准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谢安失笑:“不用,衣裳之类的我都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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