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青听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默了半天,终于说:“您也注意身体。
我看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天冷,出门时一定要注意身体。”
孙和平给他倒了杯热茶,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同事半辈子了……再说我最近闲下来,一个人横竖在家坐着没事,小肖这么个情况,就算护工在,也得有人常去看一眼。
倒是你,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
难得周末,在家休息一下不好吗?”
这是宁桐青第一次到孙和平家里来。
看着她的眼睛,宁桐青笑了笑:“有一阵子没见到您了,今天正好不加班,就来看看您。”
孙和平中年丧偶,独女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干净而简朴,但许是人气不足,冷得像个雪洞。
听他这么说,孙和平笑着指指他:“不该这个时候来。
要是被人看见了,对你没好处。”
“对您没坏处就行。”
“我一个转眼就退休的老太婆,能有什么坏处。
你也看见了,我不是都挺好吗?”
“是挺好。”
宁桐青喝了一口水,“所以亲眼看见了,也就放心了。”
“我听说他们让你去查库?”
“嗯。”
“怎么会派给你?”
“我猜是因为我年轻,来馆时间也短。”
“查得怎么样?”
宁桐青一开始没说话。
内心深信孙老太太的清白是一回事,但是否能和她在现有的发现上讨论又是另一回事。
孙和平很快看出了他的有所保留,摆一摆手,又说:“也是,我不该问。”
“还没查完。”
“惊讶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宁桐青一激灵。
他看向孙和平,点了点头。
“是不是那件成化的鹤颈瓶?”
她不等宁桐青回答,慢慢地说下去,“当初他们说是抄家抄出了馆里的东西。”
“您……”
“几年前保管部的姚泽临退休的时候,有一次和我提过,说易阳提了这个瓶子看,但没办手续没填单,提出来后也一直没还,他催了几次,这才补了单子,东西却没还。
当时我虽然心里记着这事,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后来听说还了,就彻底没管了。”
她本来一直垂眼看着自己的茶杯,说到这里忽然抬眼,正正地望向宁桐青,“这几天我在家里,想了想,如果要出事,恐怕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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