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采凤耳朵软,很容易被人说动。
她劝着唐秀亚,“你大嫂说的是,管理一家公司,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哪里做得来,有苏海航帮着你,公司的生意也不会越做越差。”
唐秀亚看了眼苏仁惠,她得意地撇着红唇,挑着下巴,仿佛在说,唐秀亚,有我大哥在,你不要想着打唐家公司的主意。
唐秀亚嘴角牵着冷笑,转过头对母亲说,“老妈,我是公司合伙人之一,有权说不。”
苏仁惠跳起来,想不到唐秀亚敢拒绝!
她指着唐秀亚,尖着声说,“是不是唐泉波坐牢了,你就是以为你是公司老板,我是唐泉波的妻子,我也有权利安排人员进来公司!”
唐秀亚看着苏仁惠,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大嫂,公司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苏仁惠骂她,“你以为唐泉波不在,你就可以私吞唐家公司吗?”
故意在陈采凤面前大叹唐泉波,“老公,你看看我被你们家人欺负成什么样了,生活费减少,我和孩子跟着受苦,现在,你的公司,也快要没有了,要到秀亚手上了!”
一边说,一边假意抹着眼泪,蹬蹬蹬上楼,进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陈采凤偏心唐泉波,被苏仁惠这样说了,更是对唐秀亚生气。
“秀亚,要不是你,你大哥也不会坐牢,现在你大嫂让苏海航到公司,也是为你好,为公司好!”
唐秀亚无奈。
她到厨房倒了杯开水,缓步走到阳台。
苏仁惠开一点门缝听楼下声响,见陈采凤没有说服唐秀亚,在楼上故意放大哭声,连连感叹她的命苦,一声声凄酸叫着老公,又嚷着孩子跟着她受苦,她嫁进唐家,什么也没得到,老公还坐牢了。
这些话,与其说给唐秀亚听,不如说是给陈采凤听。
陈采凤跟到阳台,指责唐秀亚,“你大嫂也是一片好心,公司要是生意不好,不说唐家生活费用,就是你大嫂两个孩子,怎么把他们养大,光是读书也是一笔费用。”
唐秀亚竭力用平静语气,跟陈采凤耐着心说,“老妈,苏海航这个人,你不是不懂,自私自利,又虚荣,我担心他到公司,没能好好管理公司,反而让公司一团乱。”
苏仁惠听见了,在楼上更是哭得大声。
“哎哟,这个家住不下了,都欺负我是没有丈夫的人——”
陈采凤紧张看着唐秀亚,生气说,“再怎么说,也是亲家,难道苏海航还会害了唐家公司不成?!”
唐秀亚忍着气,刚想说话,她的电话响了。
她回到客厅从手袋找出手机,接听电话。
是杨谊宁。
唐秀亚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她回头对母亲说,“杨谊宁找我,我先过去了。”
陈采凤不满,“秀亚,苏海航的事情,你赶快安排他进去公司。”
唐秀亚不语,拿过手袋出去。
等了好一会才有辆计程车,唐秀亚上车,疲累靠着车窗。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说,“小姐,到了。”
唐秀亚付车资,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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