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狰狞,男医生问她怎么弄的,她随口说想自杀,又后悔了。
男医生沉着脸,让她叫家长来,她又说亲爸死了,亲妈把她扔路边就走了。
男医生当时就怔住了,看她穿着很旧的老人衫,抱着脏兮兮的黑猫,直接沉默了。
最后一言不发,给她缝好伤口,打了破伤风针,还试图帮她交钱,桑雀冷幽幽一句‘您是不是看不起我’,又给男医生整沉默了。
桑雀自己交了费,临走的时候,那位男医生还追出来,塞给她一块巧克力,跟她说了句‘加油’。
喵呜~
黑猫在她怀里叫一声,人模人样地摇头。
“有时候胡说八道能避免很多麻烦。”
桑雀揉揉黑猫的脑袋,从医院往家走。
十二点之前,桑雀总算回到家。
一推开家门,桑雀就怔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坐轮椅坐了八年多的妈妈,此刻竟然穿戴着假肢,扶着沙发练习走路,听到动静,朝她看过来。
“妈你怎么突然……”
“你的脖子怎么了?”
桑晚看到桑雀脖子上包着纱布,紧张询问。
喵~
黑猫叫了声,证明一下存在感。
桑晚却只盯着桑雀看,桑雀放下她装猎弓的箱子,抬手按了按脖子上的纱布,想好的借口到了嘴边却成了实话。
“我去了徐家湾村猎杀邪祟,受了点伤,已经去医院包扎过了,问题不大。”
她对谁都可以胡说八道,但是对老妈,她不能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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