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凌云阁短短五年就能发展成为地下朝廷,原来京中竟有这么多官员都曾与之暗中交易,为保秘密又都自觉充当了其保护伞。
也难怪朝廷费尽力气也只抓了些边边角角,根本无法撼动其核心。
只可惜这些无法直接当成证据,因为极易被反咬一口。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逼祁礼自己露出马脚。
不过这可是个利器,倒可以换个方式用。
心算一下,父皇应允的十日已过去一半,时间不多了。
祁岁桉召人沐浴,而后匆匆入了宫。
他在御书房里一直待到午后,与皇帝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裕王府。
祁礼背着双手在庭中踱来踱去,时不时焦急地抬头,望着王府大门。
终于有人跑进来,咚地跪在他面前,“王爷,打听到了,九殿下方才从御书房出来。”
祁礼心中一阵七上八下。
该杀的都杀了,该藏的也都藏了,按说不至于真有什么把柄落到祁岁桉手中。
可若陆潇年手中没有实证,祁岁桉又怎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救他出诏狱?
祁礼遽然转头问,“那个小太监呢?招了么?”
“没有,折腾一夜了什么都不说。”
“想不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骨头还挺硬。
走,去看看。”
祁礼带着人风风火火来到后院,庭院当中有一株高大的桂花树下绑着一人。
头耷拉着歪在一边,白皙小脸上鞭痕道道,前襟上也血迹斑驳。
一旁侍卫们赶忙退让到一边。
“王爷。”
祁礼上前抓着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
长相清俊,丹凤眼尾上挑,鼻子小巧精致。
他之前竟没发现这小太监生得这般俊俏,只可惜已经快毁了。
他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拎来一桶冰水兜头朝树上的人泼了下去。
祁礼抢过一条又粗又长的鞭子,啪地一声狠抽在乐安身上,“说,我的好弟弟把陆潇年藏在哪了?昨夜他们去了何处?”
唇角流血顺水淌下,乐安已经说不出话来。
一双凤眸里分不清是水是泪,只是通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祁礼。
“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王爷别在我身上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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