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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顺路来接他一起回去。

岑今山过来接他时不会发消息，汶家光看到他突然出现在校门口，总会感到很惊喜，接着快步跑到他身边，他总是跑没几步就气喘吁吁，岑今山只好拿纸巾给他擦额角的汗，然后听汶家光结结巴巴地说自己下次会跑快点。

说是下次会快点走出校门，但岑今山明天却未必来接他。

快入冬时，他又开始频繁出差了，晚上汶家光一个人睡觉，霎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他要躺在岑今山平时睡的那个位置缩成一团才能入睡。

知道岑今山出差了，他的身影不会出现在校门口，汶家光放学了也是兴致缺缺，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往外走，走路也恢复成平时慢吞吞的步调。

高三放学晚，他走得慢，路灯昏暗，一边的花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汶家光停下脚步，犹疑着从花坛边探出半个头。

原来花坛后站着一对手拉着手正在说悄悄话的情侣。

汶家光表情愣愣地看着那对牵手的情侣，想起自己和岑今山也这样手拉手过，只是他们不是情侣，班上不少同学背着家长老师在偷偷谈恋爱，初中的时候他在公共区域值日，也看过不少这种，有的还会在小树林里拥抱亲吻，这些岑今山都对他做过，就是好像没有跟别人一样亲嘴儿......

一阵带着寒意的风拂过，汶家光乍然想起上次在傅家吃饭时，傅家长辈催促岑今山找对象的事情。

那天晚上回去后他脑子盘桓的都是这件事，甚至失眠，直到岑今山在他额头又亲了一下，他才感到一点安心，接着才慢慢睡着。

记忆一旦被勾起就难以消解，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汶家光又开始思考岑今山找对象结婚的事情，想着想着脑海里的画面就变成了以前见过的小树林里接吻的情侣。

当晚，汶家光就做了个梦，梦里那道模模糊糊的高大人影朝他靠近，汶家光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跑掉，只是坐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对方的脸庞逐渐清晰。

“哥哥......”

汶家光怔怔喊道。

岑今山坐在床边，缓慢抬起手。

汶家光以为他要摸摸自己的头，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于是把仰起头凑了上去，谁知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却抓住了他脚踝。

脚踝是个特殊的位置，一旦被抓住了就意味着丧失了逃跑的权利。

对方的手心太过炙热，几乎要将他烫伤，汶家光不适地缩腿，但下一秒又被紧扣着拽回去，汶家光就像被擒住的猎物一样无法动弹，只能撑着上半身，手指无措地蜷起，攥紧身下的床单。

戴着眼镜的岑今山显得格外冷峻，他眯起眼，抓着脚踝，不经意地勾了勾上面挂着的银链，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沿着脚踝往上抚去，手下轻轻摩挲过的腿白而匀称，肉不多，但用力扣住又能从指缝间溢出些软肉，身体颤一下也会跟着晃，皮肤薄到可以看到内里的青色小血管。

那只手五指敞开，摸得也慢，宛如一条吐着分叉信子的蛇一样在每一寸柔嫩皮肉上流连着，最后顺着宽敞的裤管口往里探索。

汶家光嗯嗯地哼喘着，不知道是被摸得舒服还是怎的，心里怕得很，又爬起来主动抱住岑今山，缩到他怀里，扑簌簌地掉眼泪。

岑今山终于大发慈悲般收回了手，捧起他的脸亲了亲额头，又吻掉他眼尾泛出的泪，最后落到他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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