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老了,可身体健硕,他的手掌紧紧捏着案角,“砰”
得一声竟捏碎了案角。
“将军?”
“师傅?”
谢正和刘良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李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相像的人,可此人是谢侯的小儿子?
他松开了捏住案角的手,朝谢正笑道:“老夫忽觉胸闷,该回府用药了,谢侯见谅。”
谢正闻言皱眉:“将军可有大碍,府中尚有医政。”
李廉摆了摆手:“无妨,老夫先走一步。”
及冠礼虽有了这个小插曲,但谢正也打叠起精神继续了下去。
刘良注视着李廉的背影消失在了院门外,又将目光落回已竖玉冠的谢铃。
这个小子怎么了?
李廉火急火燎地回了将军府,连忙派人前去昭阳,又派人在城中暗中打探谢铃其人。
今日刘良来请他参加这个小辈的及冠礼,本是提携后生,他虽不认识,可刘良是他的弟子,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求过他,故此,李廉才去了谢侯府。
谢铃长得太像了,太像昭阳王李玄了。
李玄死了已有二十年了,死在了邺城以北的草原上。
这个谢铃……难道这个谢铃是李玄的骨血?
可李玄一生未娶,并无子嗣,这个谢铃是如何来得?又如何进了谢侯府?
天底下难道真有毫无血亲?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刘良也见过披甲的李玄数次,他竟没认出来?
皇帝呢?皇帝见过谢铃么?难道没觉察出蹊跷?
李廉在房中来回踱步,思来想去,挥笔写了一封书信,自请面圣。
夜幕落下,宾客各自归家,临走前,刘良对谢铃道:“我已上书奏请将你封为宣节副尉,纳入麾下,若得了旨,下月朔日便可启程回邺城。”
谢铃累了大半天,疲于应付宾客,听到刘良这一句话,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抱拳道:“多谢将军。”
刘良盯了他半刻,终究忍不住问道:“你从前见过李廉将军?”
谢铃摇摇头:“未曾见过。”
可今日他的模样着实古怪,刘良心里嘀咕,解铃还需系铃人,他明日再去一趟将军府。
刘良走后,谢铃便独自回了房,可一进屋中,他便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像是海棠,可眼下绝非花期。
他按住了腰间的佩剑,屋中尚未点灯,漆黑一片,人刚往后退了一步,一股掌风自侧面而来,谢铃偏头躲过,发间的玉簪应声落地,摔作两截。
他急往后退去,人还未走到门边,后脑勺便被一块铁器击中。
谢铃晕了过去。
藏身于暗处的黑衣人缓缓走到了他的身侧,他的口中含着一枚铁哨,正是当日营帐之中的昭阳人。
他伸手去探谢铃鼻息,忽然之间,一道白影自他颈边穿出,猛地咬上了他的手掌。
木离嘴里尝到了血腥气,可她也顾不得许多。
黑衣人口中鸣哨,一道铁签笔直朝她飞来。
木离卷过尾巴,死死圈住了铁签。
“呵。”
她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冷笑。
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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