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饼鱼未有回话,只向后退了两步,随后躬身拾起地上的一样东西——季玶刚才从身上拔出的那根箭矢。
“你拿这个做什么,这东西失了弓弩就是块废木条。”
不对……这东西还可以投壶……季玶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想到投壶。
“等那些人被我引光复军的大计怎么能靠赌?您刚才还说要注意行事规则。”
陆乙好像是真的有些着急了,竟猛地起身欲意离开,“不行我得去想想办法!”
“陆乙,你去哪里?给我站住!”
季玶也跟着站起身。
“我通知西门去把他杀了灭口,如果此法不行,就传信给所有暗桩和细作让他们想办法连夜助主公逃出宫去。”
“陆乙,你给我回来!”
季玶压低了声音吼道。
陆乙被吼得硬生生没敢往前走。
“陆乙,你。
“可是,主公你怎么能和我们一样……”
“不要再说了,如果那个王饼鱼能熬过今夜的严刑逼供,那么后面的酷刑估计也就奈何不了他了,所以今夜是关键,若是今夜能平安度过,陆乙你也就不必太担心了。”
陆乙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季玶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不得已最终决定离开。
刚扭头走了两步,忽听身后的开后,你就赶紧从那个洞钻出去,出去以后就靠你自己的运气了。”
王饼鱼一边说,一边手里拿着那根箭矢往后退。
季玶看他脸上显露出的神情似是带着些决绝,那张女里女气的脸上竟涌动出无比的阳刚之气:“不是,王饼鱼,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没等季玶说完,王饼鱼拿着那枝箭矢扭头就跑,冲进了晦暗的夜色之中。
“等等,王饼鱼,你给我回来!”
季玶冲着他消失的方向,低低地吼了两句。
他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猜测——这个王饼鱼可能是想装成自己把那些羽林军引开。
季玶无暇多想,迅速动身去寻找王饼鱼说的那处“狗洞”
,果然,一路上,听到不远处传来官兵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抓住了!
抓住了!”
“快看,他身上有血!”
“哎呀!
那枝箭还插在他屁股上呢!”
“就是他,就是他没错了!”
季玶压抑住心底莫名的情绪,很快就寻到了那“狗洞”
,这期间没有碰到任何危险,因为“逃犯”
已经被羽林军抓住了。
他以缩骨功从那“狗洞”
钻了出去,钻出去后,心里竟然有些感谢那些在宫里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
狗洞外的围墙处没见任何布防,他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又稍微等了一下,因为如果抓住逃犯的消息被传出来后,路上增设的布防就会被撤掉,这样回去就能更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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