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中,他将箱内的东西尽数倒在地上,珠宝首饰散了一地,发出瑰丽的光芒。
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碎花布包裹里,盛着的大大小小几十个瓶子,他顾不得挑选,尽数拿到床前。
银质小瓶,白棉布塞子。
莫弃打开一看,里面是粉末状东西。
这个怎么用?外敷还是内服?
“夫人,夫人”
莫弃低声唤她,冯清蓉只是不醒。
无奈之中,他用力攥住了她的胳膊。
“疼”
,冯清蓉张开眼睛。
“解药怎么用?”
莫弃将银瓶举在她面前。
“用水化开。”
莫弃点头,迅速倒了水过来,“夫人,坚持住。”
眼看着她又要合上眼睛,莫弃急忙将杯子放到她唇边。
冯清蓉勉力支撑着喝下大半杯药,头上的眩晕才舒解了些,“谢谢你,莫弃,你又救了我一次。”
“夫人,”
莫弃犹豫一下,跪倒在地,“爷对属下恩重如山,夫人对属下亦是有恩,属下所为是为了爷……”
冯清蓉打断他的话,“欠你的情,我会还上。”
门开了,又关了。
见莫弃离去,冯清蓉休息了一会,才挣扎着坐起身子,只见满屋狼藉不堪,花生桂圆等撒了满地。
想是原本铺在床上的,现在全被扔到了地上。
早生贵子!
可能吗?初次见面,他咒她嫁不出去,她回骂他断子绝孙。
造化弄人,他们竟成为夫妻,她可能为他生子?
冯清蓉自嘲地笑笑,忍痛挪到桌前,如果没记错的话,抽屉里该有一把剪刀,她寻找脂粉时看到的。
目光触及地上的玉兰,伸手捡起花枝,花虽萎败,可幽香依旧,清清淡淡的。
想起那日在楚家花园,她在玉兰花下,抬头看着树上那个魁梧的黑影,那时候,她是恨恶他的。
如今呢,她还是恨他!
脚心的疼痛唤回了她的神智,顺手将玉兰放在桌上,脱下绣着金线的红绸软靴。
月白棉袜的脚底部分已经被血染红了,与脚紧紧地粘在一起。
因是红鞋,又是夜晚,莫弃并未发现她的伤处,而她一早就知道,在假山膛时,无意中踩到了一样硬物,所以她会浑身发冷双腿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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