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吃,秦立虽然察觉到了不对,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高曦月信手翻开手边厚厚一本的账册,随意念出了一串数字,惊得秦立站都站不住。
这,这些都是他做假填的那些数。
内务府的账册他自认做的滴水不漏,即便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因为这上面的数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猫腻。
可,贵妃是如何知晓的?
秦立的紧张猜疑后怕高曦月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这些,秦公公能不能和本宫解释解释?亦或者说,不只是延禧宫,其他各处包括宫女太监的份例都和实际发放的有些出入?”
高曦月不紧不慢地合上了账册,看向了秦立。
账目这个东西,其实就等同于遮羞布,有些坏账、烂账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但是还有部分假账,是为了修饰表面美好,是为了中饱私囊,总之,不论哪一种,都是绝不合适被揭开的。
内务府的账目其实只能算是小账,高曦月在养心殿里听弘历说起康熙朝的借银案,那才是差点把大清挖空了的一笔超级烂账。
当时弘历也是指点她,因为他觉得她在这上面很有天分,所以说起这些也没有避讳。
不过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默认遮羞布的功能,因为——
“那些尸位素餐的蠹虫固然可恶,但是皇帝也不能将所有人都杀干净,否则,那还用谈什么治理国家。”
因为一时之怒而血流成河自然是不理性,所以康熙朝那些涉案的官员大半都好好地活下来了。
只有少部分性质严重的,有比较倒霉的,脑袋搬了家。
“水至清则无鱼。”
这是弘历最后的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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