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煊语噎。
她也来了兴致,胳膊撑在柜台上看着他,“你怎么就回来了呢?法国不是挺好的嘛,多浪漫。”
他不理会她言语里的讽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对,你说过,可是和我没关系了。”
她低垂着眼帘收拾着手上的杂志,“我现在的生活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过又是我的事。”
顿了顿他又说:“韩煊,从你抛下我的时候咱两就没任何关系了。
我既然是你可以随便割舍放下的人,那我在你心中也不会占多大的地儿,何必为了我这个小老百姓屈尊降贵来这个小地方呢?以前你不是常说生活就是享受吗?我这小店没这能力让你享受生活,你说你跟我耗到现在饭也没吃不饿吗?”
他的心头涌出苦涩,可他还是骄傲地像个孔雀一样站在她面前,“我不是回来了吗?”
“我也结婚了呀。”
“可你又离婚了。”
他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想法,未曾发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讥笑。
“离了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她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嗤笑出声,“你不会想着和我重温旧梦吧?”
他挑眉,“你觉得呢?”
她的心跳慢了一拍,耳边嗡嗡作响,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疯子。”
话题又是不了了之了,她早早地关了门,竭力想甩掉跟在她后面的人,公交车来了她第一个冲了上去,坐下来以后透过窗户,那人竟然在含笑着和她挥手,心里又是一阵火恼。
一路上心里的感觉都像是踩在云端,有些晕乎乎地不知在何方。
公交车到了潮汐花园一站停了,她下了车径直往小区里走去,以前没有生沫沫的时候她也是住在这里的,后来为了生孩子和家里闹翻了她搬出去住了,尽管现在得到了谅解她也没搬回来的打算。
一口气爬了三层楼,她敲了门后是母亲赵金枝来开的门,她探着着头往里面看去,“沫沫呢?”
“你爸在给他洗澡。”
“哦。”
她换了鞋进去,赵金枝一直尾随在她后面,慈爱地问道:“晚饭吃了吗?我给你留了饭菜,没吃的话我给你去热热。”
“妈,我吃了,你别张罗了。”
她拉住她的手让她别忙,“我来接孩子,一会儿就走了。”
“那行,我去给你倒茶。”
说罢便推开她的手往厨房走去。
韩眠捧着花茶坐在沙发上,赵金枝就坐在她旁边,“上次和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后天刚好星期六,对方也有空,要不要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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