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没有听明白,爱?这并不准确。
说不清楚,只是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甜蜜的过往,那让人止步不前的曾经恍如无尽的深渊一般地,令人伤痛的过去。
我只是,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每个人都会生这种病,就像阿司匹林,吞噬你的理智、防备、骄傲,让你觉得身心愉悦。
为什么会去绿城找他?
我只是想让身心达到一种舒适的状态,南音不能解救自己,而大卫,却可以解救燃眉之急。
至于别的,长远的东西,薇没有想过。
可怕的真实找上门来了。
能逃到哪里去,又该如何拒绝。
南音说:“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背叛你,那件事情,你从来没有问过他要一个答案吗?”
“那是过去。”
南音突然把唱片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她是故意的,可以想象,她一定半躺在沙发上,端着红酒在跟自己说话:“在你的心里呢,过去了吗?”
这通电话的内容很不愉快,她的话听起来语调嘲讽,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钢刀划开了身上已经结痂的、看不清楚的伤口,把过去肮脏、丑陋、恶心的事实揭开来看。
过去并不意味着结束,有时候你以为结束了,事实上并没有,这并不是由你的意志决定的。
昨天大卫,没有打电话来,没有来电显示和语音留言。
洗漱的时候,南音打电话过来:“你等我,我下午会到。”
薇看着镜中冷静、面无表情的自己,拒绝了:“不必了。”
“你烧了那些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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