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手凉脚凉的,夜里得醒好几回。”
刘云听懂了,她忙点头,“有,有!
我这就去给你找,要几个?哎呀,我多弄几个来,你拿回去给其他人也用用。”
刘云说着,就挺着个大肚子风风火火的去搜罗瓶子去了,惹得一旁的另一个护士担心不已,跟在后面小心的护着,“刘云姐,你小心点!”
顾宇站在原地,隔老远了还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当听到刘云说“这是我表弟”
的时候,他笑了。
或许刘云已经记不得他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一次,他父亲被斗争得狠了,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全身抽搐不止。
年幼的他求助无门,是刚刚当成护士的刘云偷偷给他塞一颗“安乃近”
。
并小声的告诉他,如果还是没退烧,就用湿毛巾敷敷额头,多喂温开水,多出汗。
那一次,他父亲挺了过来,顾宇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他漫长的斗争生涯中,有风有雨,寒冷交加,却同样的,也有暖阳。
所以这次,他来了,以打伞人的身份。
刘云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她就抱着个瓦楞纸箱过来了。
顾宇忙走过去接替过来,“姐,你放着,我来。”
纸箱里有十来个空的点滴瓶,都是去掉了标签的,顾宇还眼尖的发现,箱子一角有个布包的东西,他打开一看,竟是钱票,约摸有十块的样子。
“姐,来的时候大姨就说了,她说你这马上就要生了,到处是用钱的地方,让我把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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