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手藏进了那长而厚重的麻布外衣里去,眼睛看着前方微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搓桑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双眼里面含着泪水,可是她却拼命的忍住,不让一滴泪水屈服的落下。
无论她是什么理由要伤害魏延,就在此刻这样的坚忍和无奈让荆棘的心也忍不住微微的颤了起来,他别过头去,不住的咒骂着南真紫鹭的残忍和自己的冷酷。
“我知道。”
搓桑的声音里有着绝望的倔强。
南真紫鹭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看着搓桑缓缓跟着队伍行走的脚步笑:“很好。
今天晚上月亮最高的时候我要见你。
在你的家里,我希望你能准时的回来。”
搓桑猛的站住了脚步,看着南真紫鹭,有些惊恐:“你什么意思?”
南真紫鹭摇了一下手指,“快点跟上去,我会在你的家里等你回来。”
她一边微笑着,一面默默的加重了‘在你家里’的几个字,接着她不管搓桑是什么表情,伸出双手,轻轻的推搡了一下她,将她推进送葬的队伍后,自己拦住了荆棘和魏延笑:“我们不跟着去。”
荆棘看着送葬的队伍和不断回头张望三人的搓桑奇怪的问:“那我去哪?”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荆棘,笑得无比的灿烂:“去了就知道了。”
荆棘坐在院子里的长凳子上,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然后拿出相机很不客气的咔嚓咔嚓的照了起来。
南真紫鹭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一笑:“到别人的家去为什么不见你谋杀这么胶卷啊?难道你对下蛊的人家特别热衷一点?”
荆棘放下了相机笑着:“不是啊,虽然平时也照,只是我觉得这家特别的干净。
而且这个干净不是相比于其他的住户的干净,而是真正的干净啊。”
说着,他伸出了手指在两边花房上的窗棱上擦了一下,把手指伸到南真紫鹭的眼前说:“你看,多干净,连一点的灰尘都没有,说句实在话,我来云南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干净的少数民族呢,不,应该说她比一般的汉人家里都干净的多,感觉有点洁癖了。”
说着他看了看南真紫鹭笑:“比你家也干净多了。”
南真紫鹭也不生气,她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养蛊的人是不可能脏的。
蛊是种非常娇贵的东西,不要说是是脏了,就连一点多余的灰尘都不能沾上。
所以啊,养蛊的人家是非常非常干净的,干净到你都觉得是无尘区。”
她笑着,然后随便的就坐在了花台上,看着已经偏西的日头笑:“我实在是有点起点晚上的到来。”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真诚的说:“其实,我要谢谢你,也要请求你的原谅,我实在是有太多的地方误解你了,所以,还要请你多多包涵,一会拿到了解药我们可能就要离开了,先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上渐渐的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她点头:“当然,如果你们能拿到解药的话是要走的越早越好。”
荆棘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没有听错的话,南真紫鹭的话里说了一个如果,这个如果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了,他看了看南真紫鹭的脸,一刻刚刚放松的心就这样往下不停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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