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缨铒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还有今日王妃问缨铒的话,缨铒想过了,缨铒不是不在意宁王,是太在意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些冒失的事来。
还请王妃看在缨铒对宁王倾慕的份上,别和缨铒计较了,等嫁了进来,缨铒定会一心伺候宁王,王妃。”
说罢,她挑起眼皮瞟了一眼宁王。
原来目的是在这啊,她这是打着道歉的名义来和宁王诉情啊。
心思还真深,一边将这绵绵情思是递了上去,一边还让人觉得王妃给了她委屈似的。
又痴情又可怜,让人想不动情都不行了。
姑娘倒是聪明,知道从自己这下不得手,便从宁王处下手,只可惜找对了方向,找错了人。
余竞瑶不禁笑出声来,抬眼看着沈彦钦,见他也望着自己,她眉眼微挑,带了丝戏谑。
好似在告诉他,“人家可是来找你的。”
沈彦钦看着她,淡淡一笑,仍是吃着饭。
余竞瑶不高兴了,这饭有那么好吃吗?看来他是彻底不想管了。
你不管,我管。
“陈小姐,你对宁王有这份意,我也很欣慰。
不过我还是劝你把心思摆正了,别因为谁说了哪些话便有了偏颇。”
余竞瑶脸色越来越沉。
她说的是谁,陈缨铒听得出。
“之前的事,你不必和我道歉,倒是此刻所为,你应该认错。
我晌午嘱咐,不许你踏入前院一步,你可曾听进去了?打着道歉的名义就可以踏入正堂?是你心思简单,还是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余竞瑶冷若冰霜,气势凌厉得让陈缨铒抬不起头来,唯是搅着自己手中的巾帕。
见她如此,余竞瑶冷哼了一声道:“你可以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但仅这一条这宁王府就容不下你。
别说你现在没嫁进来,即便嫁了进来,也只是个侧妃!”
话毕,沈彦钦看了余竞瑶一眼,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笑了。
然对陈缨铒,这话却像根利锥刺向自己的心。
凭什么自己要做侧妃?什么侧妃,不过就是个妾罢了。
凭什么自己命运就该如此?自己明明也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即便入不了皇家,也会是朱门正室。
身为皇后的侄女,明明是资本,怎就成了被人利用的条件。
陈缨铒不甘心,可她逃不开命运的掌控,或者说根本逃不开皇后的控制。
所以只要有余竞瑶在,她只能是低声下气,惟命是从的侧妃,一个妾岂能和妻争。
陈缨铒僵着身子立了许久,两手紧握,指节用力得都没了颜色。
一口气沤在胸口,起起伏伏,想要一冲而出,然终了还是压了下来。
她直了直身子,褪去了惶惶,平静异常。
一双明眸直视余竞瑶,没有半点怯意,一张脸透着清傲冷漠。
“王妃说的是。”
陈缨铒勾起唇角,“缨铒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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