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凉州城墙高筑,易守难攻,城门突不破,城墙越不过,一时无计可施。
“殿下,既然明着攻不进去,那暗下里呢?在城墙外挖地道通向城内,如何?”
余竞瑶望着沉思的沈彦钦道。
沈彦钦对着她微微一笑,“试过了,挖地道时,他们暗不做声,然在我军行动时,他们便用火攻,根本没办法通过。”
火攻?这招也够绝了。
余竞瑶沉默,拧着眉,急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手中水杯,看着几案上摞在一起的几只杯子,愣得出神。
见她这副神情,沈彦钦淡然一笑,安慰她道:“放心,一定有办法的。”
可余竞瑶好似没听到一般,未应,目光仍聚在那几只杯子上。
她伸出手,拨了拨最下面的那只,杯子一歪,上面压着的杯子没了承重,哗啦啦地跌落,还有两只滚到了地上,坠地而碎。
沈彦钦一惊,迷惑地看着余竞瑶,见她望着那破碎的杯子,唇角微挑,清媚的脸上浮出一个幽幽的笑。
“殿下,我想到了。”
沈彦钦微怔,含笑道,“说来听听。”
“既然他们用火攻,那就火攻吧。
我军就沿着城墙挖地道,越多越好,全部用木材支撑着。
待地道挖通,佯装通过,等着他们来火攻。”
沈彦钦盯着她闪亮若星辰似的明眸,想了想,瞬时也笑了,笑容浓得化不开。
他明白了,感叹着姑娘的主意还真多,便起身出营帐去指挥了。
果然,用了两天的时间,沈彦钦调动部分的兵力,沿着凉州的城墙尽可能多地挖地道。
地道挖好了,都只用木材整整齐齐地支撑着,并不过人。
于是沈彦钦造势,一声令下,佯装进攻,然对方果真放起火来。
不过须臾,便瞧着黑云似的的浓烟从城外的地道口滚滚而出,映得天都暗了下来。
沈彦钦望着城池,镇静自若,等待着下一刻的对决。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随着天明,浓烟散去,沈彦钦一出营帐,便瞧见那青砖石垒砌的坚固不摧的城墙被烤成了黑色,在这焦黑之中,明显看得到深长的裂痕,甚至有几处已然有塌陷的趋势。
沈彦钦一声令下,直攻城墙。
然已经没了基石,地空的城墙哪里禁得住这般撞击,不废吹灰之力,地陷的城墙轰然而塌,整装待发的将士汹涌而入,对方措手不及,沈彦钦轻而易举地就拿下了这凉州的城池。
大军齐欢腾,掠了城内的粮草,沈彦钦决定趁此破竹之势,乘胜追击,将突厥彻底赶出大魏的疆土,让他们在几年之内无力侵犯。
决定继续西行,沈彦钦打算派人将余竞瑶送回京都,可余竞瑶坚持不走。
一来这场征战还没结束,她不放心;二来她更忧惧的是那个隐在暗处的刺客。
最后在余竞瑶一再恳求下,沈彦钦同意她揪出刺客后离开,必须离开。
余竞瑶想到自己曾经审查的那些账务有问题的人,越到关键时刻,越是容易露出马脚。
他们的心里承受也不过如此,于是余竞瑶分别召唤了几个弓箭手问话,分析沈彦钦和徐义常中箭的角度,从而确定是那一方队,那一部位。
此事在营帐中传开,弓箭手们都惶惶惊恐,生怕会查到自己头上。
其实余竞瑶的目的并不在此,不过是想造势,乱其心志,逼那个隐在军营中的刺客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下手,在未查明之前完成任务。
又一轮攻坚战开始,此次的重点是攻破突厥与大魏之间的要塞。
对方没有坚固防御,且慌乱而逃,所以此战胜的几率较大,于是沈彦钦便让齐将军指挥作战,而他以负伤休养的名义留在营中,甚至连护卫都未曾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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